饒是阮義舟也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發生,尤其是在太子選妃這樣的當口下。
阮義舟沉默半晌,茶水都已漸漸涼了,阮言文起身替他換了杯茶時,終是聽到他默然歎了口氣。
半個時辰後
李蕪喜滋滋的領著一波人到了菡萏院,笑著與菱月道“快去告訴姑娘去,侯爺應了。”
菱月驚訝,片刻後卻是笑臉盈盈,小跑著就進屋喊道“姑娘!姑娘!咱要去南下了呢。”
李蕪招來菱星,讓人快些著備阮瑤清的行囊,莫要拖了明日出發的行程。
一時間裡裡外外,人進人出,皆是忙的不亦樂乎。
這廂整個阮府上下皆是忙著,祿二收到信便是馬不停蹄的往東宮去。
他剛到東宮便恰與匆匆要出去的利一。
利一攔住了他道“尋殿下?”
祿二點頭。
“且等等吧,唐家那位出事了,殿下一早便受了皇後娘娘的令去忙事了。“
竟是還未歸?祿二心頭有些著急,隻是看了眼空蕩蕩的寢殿,也是沒什麼辦法,但也不敢就這麼等著,轉頭看向他不禁問道:“額,阮家娘子好似要出城了,你說我可要闖一闖唐府?”
他實在有些捉摸不透殿下的心思,唐家那位他到底是怎樣的心思。
明明是青梅竹馬的情誼,要說成也就成了,可惜那位身子不爭氣,一身的病,若不是那孱弱的身子擔不得將來的國母大任,皇後或早就下了懿旨定下了,興許也是因她那孱弱的身子,早年格外得殿下憐惜,一眾的表妹中,唯這位得他青眼,另眼相待。
這樣的情誼,即便當不得太子妃,也該得個良娣位份,也不知殿下怎麼想的,對那位的態度忽然便就淡了下來,再者又有那件算計的事兒,讓殿下更是冷了心,本還來往書信曖昧的很,如今隻見那位送信來,不見太子回信了。
皇後娘娘也不是沒側麵問詢過,但殿下態度很是冷淡,且太子妃位未定,這事兒一擱便再為提過。
祿二在見太子殿下對阮家那位的態度,當真真放下了那位了,可那位出了事,殿下還不要巴巴的往唐府去?
他不禁有些發難,哎,不過是個奴才的命,卻操著太子的心,甚累!甚累啊!
他正想著,頭忽然一痛,忍不住“哎呦”一聲,看向下黑手的利一,哀嚎著:“你敲我做什麼!”
利一怒不可遏道:“你這腦袋是木頭做的?還在這呆著!那位要真是出了城,耽誤了殿下的事兒,你這腦袋想保都保不住!”
祿二這才回神,他真是傻了,在如何,阮家那位可是殿下親瞧上的太子妃啊,片刻也不敢耽擱的,就往宮外去。
祿二不敢耽擱的直奔唐府,他剛到唐府,便遞了腰牌,府中下人攔都不敢攔,由著他直往府內闖。
可唐家內宅的羽院他卻實在不敢造次,隻得守在門外讓人通傳:“勞煩你告知殿下,有急事通傳。”
那小廝不看了眼他,也不敢耽擱,轉頭就去通傳。
徐元白瞥了眼麵色凝重坐在他一旁的老人家,雖心有焦灼,卻到底是揮了揮手:“讓他等等便罷。”
那小廝領命,忙又退了出去,祿二聽小廝消息,不禁歎了口氣,這便怨不得他了。
徐元白看了眼床榻上的人,眉宇不禁皺起,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