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狗走她跟前晃了晃大尾巴,唐秒轉過身,用力眨眼往裡收眼淚。
老板娘怕她路上冷,借給她抓絨衝鋒衣,湯尼也把自己的墨鏡和手套偷偷塞她包裡。
唐秒不想空手而歸。
程錚爻,你跑哪去了?
唐秒往身後看,一座座的小木屋並排立著,或高或低,有人從裡出來,又有人從外進去。
看到一半,唐秒察覺出不對勁。
她似是想到什麼,猛地朝那個小木屋跑去。
程錚爻就在那裡。
木牌隻有到了晚上才會掛出來,白天根本不營業,所以這才是唐秒一開始找不到它的原因。
當然,如果程錚爻是這座小木屋的主人,那牌子掛出來的時間全憑他的心情而定。
唐秒看到了寫著cure酒吧木牌的小木屋。
不少村莊原住民從她身後進去,還有自由探險家。
唐秒的眼神開始慢慢凝固到一個點,她麻溜地摘掉黑色毛絨手套塞進口袋,抬腳兩步上台階,趁彆人沒注意的時候把寫著“正在營業”的木牌摘下來——
揣進自己兜裡。
然後從容不迫地進了屋。
室內很溫暖,牆角邊緣放了兩個壁爐,裡麵生著火,偶爾劈裡啪啦的響聲被舒緩的音樂蓋住。
這不算一家正統的酒吧,是符合程錚爻風格的酒吧。
酒吧配鋼琴曲,好像這樣相配才符合他不上不下的氣質。
唐秒略過一眾喝酒作樂的人,視線精準攝到坐在吧台邊的程錚爻。
他喝得酩酊大醉,手裡搖晃著高腳杯,杯中的酒一滴不剩。另一隻手則撐著下顎俯觀眾人,眼尾沁涼。
唐秒穿過人群走到程錚爻麵前,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暴躁醒酒。
那一巴掌用了些力度,毫不留情。
打完,唐秒深呼口氣重新把手放回口袋,小貓般漂亮的雙眸淡淡往上抬,不鹹不淡地介紹自己:“你好,我叫唐秒。”
音樂在這時停了,小木屋酒吧陷入一種窒息的沉默,客人們都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
尤其兩位服務員,端著酒直接呆在原地。
經常來這裡喝酒的人都知道,開這家店的老板是個中國男人,這是其一。
其二,是個超級有錢的中國男人。
其三,是個很有脾氣的中國男人。
所以基本沒事,大家都不會沒事找不快。
但這位小姑娘不一樣啊,她不僅找了,還相當的淡定和無畏,就好像那一巴掌是酒吧老板應得的。
真了不起。
唐秒不知道他們能想這麼多,她自從打完這巴掌,橫亙在心口的氣終於發泄出去。
反觀對麵那位,被打得臉都偏到一邊。
隻見他緩緩抬手摸了下麵頰,怔了好一會兒,似是不可置信的笑了。
這一巴掌,打得真好,給人的酒都打醒了。
程錚爻很憤怒,他手指一鬆,手上的空酒杯自然掉落在地上,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