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是在笑貓,還是在笑人。
身側,唐秒去而複返,揣著一陣穿堂風落座在程錚爻旁邊。
有微甜奶油的味道在空氣中飄蕩,程錚爻手指夾著煙,斜過去一隻眼。
唐秒手裡拿著一盒中型蛋糕,蛋糕上麵插著一根藍色蠟燭,並沒有點燃。
“你過生?”程錚爻含糊不清地問。
“不是。”唐秒擺在腿上放好,“今天是爺爺的生日。”
隔著大洋彼岸給親人過生?程錚爻吸進去一口煙,微微偏頭吐煙霧,他記得自己看過唐秒的資料,上麵寫的是親人已逝。
給已逝的親人慶生,還真是一種彆致的祝福。
“沒帶打火機。”旁邊人低著頭,用一種很低卻又故意讓你聽到的聲音說道。
程錚爻輕笑一聲,覺得這姑娘的心思挺明顯的,但奇怪的是,即使如此,他並沒有絲毫反感。
於是人湊過去,指尖夾著的煙也湊過去。
身上的朗姆酒酒味也湊過去。
唐秒動了動鼻子輕嗅,不由皺眉:“你身上的酒味很衝。”
蠟燭被點燃了,程錚爻並沒有撤退身體,他雙眼暼向她,問得直白:“你嫌棄?”
唐秒答得直白:“有點。”
“受著。”程錚爻撤離了身子,口吻淡淡。
唐秒確實不喜歡酒味,但她後知後覺剛才那是她的心裡話,而非喜歡程錚爻的“她”,於是她開始找補:“但不嫌棄你的。”
唐秒說得有板有眼,殊不知這副德行落在程錚爻眼裡,那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更像是嘲諷,隻是換了一種體麵的說法。
程錚爻沒搭理她。
唐秒自知失誤,臉不紅心不跳,僵硬又冷漠的轉移話題:“程錚爻,你有非常親近的人嗎?”
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程錚爻剛好閒得有空,氣定神閒地回她:“沒。”
“你真可憐。”唐秒下意識說。
身邊人沒動靜,唐秒立馬接上自己的話:“我和你一樣,沒有親近的人,爺爺去世了,他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
示弱的女孩,會得到男人的憐惜,以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