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思思,你的職業特殊,早出晚歸也是常事,逢年過節人家休息你們值班,我看高端也沒有多抱怨,你們到底出什麼事了?”
全正思放下筷子,坐直,表情凝重,“爸媽,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我說了你們彆生氣。”
“高端出軌了。”全正思還是決定說這個理由,那些不理解不尊重,在老一輩的眼裡根本就算不上嫌隙的原因,隻有原則上的事情,才會讓他們重視。
“什麼?!”全爸爸一拍桌子站起來,臉色發黑,“你把高端叫來,我們當麵問他。”
全媽媽趕緊哄勸著丈夫,“你先彆激動,聽思思把話說完。”
全正思平靜地坐在那裡,看著氣急敗壞的爸爸和擔憂的媽媽,心裡很是愧疚,但卻又生出一種沒來由的輕鬆,就好像是壓在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捆在身上的束縛完全解除,她可以儘情的舒展自己。
“我和他已經說好了,回去我們就去離婚。我不想鬨得太難看,爸媽你們也不需要出麵去替我指責他了,沒必要,以後他就是陌生人。”
衝擊性的話題讓老兩口難以消化,全媽媽扶著全爸爸回房間休息,回了一句他們得好好想想。
看著兩人走進房間,全正思肩膀卸了力,塌縮下來,看著眼前豐盛的飯菜,她默默站起來收拾。
月塘鎮實在是悠然,鼻息裡一呼吸都是清甜的空氣。
正午的陽光刺眼,全正思躲在屋簷下一路走過,小店的叔叔阿姨叫著她的名字,熟稔地與她寒暄。
全家超市的小女兒回來了,傳遍了這條街。
她似乎很久都沒有回過月塘了,要不是因為離婚這件事,估摸著要到過年才回來一趟,明明就是一兩個小時的車程而已,偏偏就抽不出一點時間。
她坐上小船,乘船的叔叔並不認識她,以為是來旅遊的遊客,亮著一口白牙跟她介紹著月塘的美妙。
全正思沒打斷他,兀自聽著,嘩啦啦的流水聲把心靈都滌蕩了一遍,煩躁不安逐漸平息。
河流總是不息的,但人不是。
她閉上眼睛,討來船夫的草帽蓋在頭上,日光偏斜,和風吹來,一股股清香。
坐到河對岸,全正思又踱步著從大橋走回來,生了鏽的鐵欄杆上掛了不少鎖扣。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的噱頭,說是在月塘大橋的欄杆上套上一把鎖,有情人就能終成眷屬,長長久久。
她笑出聲,曾經的她也是深信不疑的。
橋的那頭,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全正思一眼就認了出來,她不疾不徐地走過去,離了半米遠才停下。
“爸媽叫你來的?”
高端還穿著襯衫,手上掛著外套,一看就是上班途中跑過來的,頂著陽光的炙烤,他的臉色有些不佳。
“爸媽給我打電話了,我想著去他們二老麵前解釋一下。”
全正思搖搖頭,上前幾步,“彆去了,沒意思了,高端。”
“如果你在意劉思敏的事情,我可以把她叫來一起解釋,我們當時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定是她想要從中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