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抽泣聲斷斷續續,夏穆竹抱腿蜷縮著坐在沙發上,哭的不能自已。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得她身子一抖,連剛從紙抽盒裡抽出來的紙巾都沒拿住,就這樣飄落到地板上。
她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和常人不同。
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好奇敲門的人是誰,而是害怕。
不得不說,經過這一個半月以來的悉心調教。(早中晚各一條女性被侵害的刑偵恐怖案件短視頻)
夏穆竹已經完全變成了林餘想要她變成的模樣。
“咚咚咚。”
咽下一口口水,夏穆竹看著再次發出敲門聲的防盜門,壯起膽子問道:
“誰,誰啊。”
“這裡是夏穆竹的家嗎”
門外的男聲沒有回答夏穆竹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
“是我,請問你是誰?”
“找我有什麼事嗎?”
夏穆竹警惕的問道。
“是我啊。”
門外的男聲突然變得和藹,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欣喜。
“我是樓下拾荒的,你還經常把家裡的飲料瓶子攢在一起送給我,你還記得嗎?”
拾荒的?
夏穆竹眨了眨眼睛,很快便想起這個人。
他是一個很可憐的人,家住在馨月小區附近的一個老舊小區的裡,因為家裡的條件不好,母親還得了一種需要一直用昂貴藥物維持生命的病,所以他便隻能早早的輟學去工地打工維持生計。
工地的工作結束後他還會在周圍小區的垃圾桶裡撿些空瓶子之類的廢品賣掉,以補貼家用。
在今年春天物業卷錢跑路後,小區大門沒人把守,那時候起他就開始頻繁進入馨月小區,撿些能賣錢的廢品換錢,給自己的母親買藥。
那個時候自己見他可憐,就有意識的將家裡的空瓶子收集起來,等見到他時一並送給他。
對了。
自己還和他有過一個約定。
在每周六晚上六點半的時候,自己會把一周以來攢的空瓶子放到樓下不遠處的一個垃圾箱後麵,這樣在六點鐘下班的他就能順路把空瓶子收走。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
夏穆竹默默回憶著近段時間的經曆。
自從夏悅山變乖之後,下樓扔垃圾之類的工作他幾乎全包了,自己收集起來的瓶子也都是由他拿去放到固定垃圾箱的後麵。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繼續收走那些打包好的空瓶子。
想起門外的人是誰後,夏穆竹小小的鬆了口氣,繼續開口問道: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撿到一個錢包,錢包裡有你的身份證。”
門外的男聲說道:
“你出來看看是不是你的錢包啊。”
錢包!
夏穆竹眼睛一亮,想起昨天晚上怎麼找都找不到的錢包,她快速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來到門前,受各色女性被害案件的短視頻影響,夏穆竹沒有魯莽的直接開門,而是通過貓眼向外看去。
透過小小的貓眼孔,夏穆竹看到了那個總是臟兮兮,不修邊幅的男人,看到了他臉上略帶著些憨氣的笑容,也看到了他手中那個瓷藍色的長方形錢包。
“對!”
“這就是我的錢包!”
夏穆竹激動的說道。
她抬起手臂,將白皙潔淨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就在她想要用力將門把手壓下去打開房門的時候,她動作突然頓住,以往看過的那些女性被害短視頻案件如同洪流一般瘋狂湧現在她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