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王陛下賀!”木頭大廳內,眾守夜人全體起立,舉起牛角杯高呼。
“這次能打退野人,全靠大家勠力同心,為守夜人賀,為所有參加戰鬥的村民賀!”丹妮起身將牛角杯裡的蜜酒一飲而儘。
“好!”一眾人大聲叫好,也跟著喝完杯中烈酒。
完成宴會開場禮儀,大家便放開懷抱,大口吃肉,大杯喝酒,大聲講著黃色笑話,並沒因丹妮女王在場而有半點收斂。
幾杯酒之後,鐵匠唐納皺眉問道:“陛下,你似乎沒有焚燒野饒營地,那樣的機會可很難有第二次了。”
此言一出,廳內立時安靜了幾分,伊蒙學士、瓊恩等人都好奇看向丹妮。
丹妮點點頭道:“沒錯,我原本的確打算去燒野饒物資與營帳的,野人沒有攻城弩,巨人弓箭手又全集聚在城門下,那是個很好的機會。”
“可飛過去後才發現,營地裡除了極少量戰士,剩下九成都是女人、老人和孩子,我甚至看出好幾個孕婦在羊圈擠奶。”
長歎一口氣,她神情複雜道:“那樣的情況下,我又如何能下得去手?不如威懾一番,讓曼斯雷德知道事不可為。”
“他們都是野人。”下首有個守夜人有些不忿地:“野人可沒放過我們的女人和孩子,昨晚那群瑟恩人焚燒了沿途遇到的所有村莊,男人、孩子、老人,一個不留,女人更是慘遭蹂|躪。一路走來,留下一路血債。”
“是這樣嗎?”丹妮皺眉,先看看瓊恩,又看看伊蒙學士,他們一個在野人隊伍裡玩無間道,一個掌握守夜人全部情報。
“沒錯,很多村莊都被焚毀,除了少數幾個農夫僥幸逃過一劫,幾乎沒有活口。”伊蒙學士糾結道。
“我沒殺人,他們逼我殺北境人證明自己的忠誠。我拒絕了,要不是有一匹狼突然衝出來,我很難活著逃回來。”瓊恩臉色難看道。
“鼴鼠村也被燒了呢!”妓|女澤補充道。
丹妮歎口氣,無奈道:“這下有點麻煩了,我還打算招降曼斯·雷德,讓野人來長城這邊過冬呢!”
“呃......”
我們還在向你問責,為何沒燒野人營地。你倒好,更進一步,打算讓野人過長城了?
“萬萬不可,如果讓野人進入北境,那十幾萬人......”獨臂鐵匠“咚”的一下把酒杯砸在桌子上,聲音堅定冷冽,一字字地:“我們是守夜人,職責就是阻止野人南侵。
陛下,如果您不想讓七國人民憎恨您的話,最好放在這個可怕、可恥的瘋狂想法。”
迎著伊蒙學士擔憂的目光,丹妮並沒發怒,隻淡淡笑了笑,重新回到之前的話題:“傷害婦人與兒童,殘害無辜百姓,無疑是可怕、可恥的禽獸行徑,所以你們都憎恨野人。
可憎恨做出傷害理之事的人時,並不代表我們要對他們做出類似的禽獸之事。
如果我去燒野饒營地,燒死幾萬野人婦女、老人、孩子,乃至大半生活物資,那我和你們憎恨的野人有何分彆?”
“這......”眾人愣住了。
“陛下,您是對的。”老伊蒙欣慰地笑了,很開心,臉上的褶子都散開大半。
鐵匠唐納驚疑打量丹妮一番,有些尷尬地把歪倒在桌麵的酒杯豎起。
“抱歉,我喝醉了酒,有些失禮之處還請見諒。”他。
丹妮點點頭,繼續道:“無論野人多野蠻、殘忍,他們總歸是人。現在的問題在於,我們真正的敵人是誰?”
“難道不是野人?”艾迪疑惑道。
“白鬼!”瓊恩露出恍然之色,點頭道:“野人隻能威脅北境,可異鬼可能毀滅整個維斯特洛。”
“有沒有異鬼還不確定呢!為一個不存在的東西擔憂心悸,蠢不蠢?”紅鼻子老頭嘲諷道。
“異鬼是真的!”瓊恩激動得漲紅了臉。
“死屍真的複活了,瓊恩殺了一個,我們十幾個人聯合殺了......”葛蘭神色驚恐,“沒殺死,屍體砍成十幾截還能動,每根殘肢都能獨立活動,我們還把斷手送去君臨了呢!”
“惡魔那雜碎壓根不信,還一直把艾裡沙爵士晾在一邊,最後那隻斷手完全融化。證據沒了,學城、君臨更堅定地認為我們在謊。”艾迪罵罵咧咧道。
丹妮看著紅鼻子老博士,意味深長道:“明我們去長城之外逛一圈,如果異鬼真泛濫成災,逼得野人不得不南下攻打長城,那尋找它們應該不會太難。”
“明野人不會攻城嗎?”獨臂鐵匠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