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瓊恩與一個身材高挑女郎走出城門洞,他們身後還有兩個抬著擔架的矛婦,嬰兒啼哭從擔架傳出。
“陛下,這是曼斯的妻子妲娜,”瓊恩向行了一禮,才指著擔架上麵色蒼白的金發女子解釋道,“新營地內環境太差,處於牆根下,見不到太陽,現在又擠滿了人,佩雷斯坦博士擔憂她會熬不過去......”
“行,”丹妮點點頭,“你可以把重傷員都帶入長城,史坦尼斯那邊不用擔心。”
“能不能讓我姐姐見曼斯一麵?”高挑女郎直直看著丹妮道。
“你是妲娜的妹妹?”
“我叫瓦邇。”
瓦邇是丹妮見過最美最乾淨的野人妹子,蜜糖色濃密秀發,卻沒有油膩板結,隨風如絲飄柔;臉龐白白淨淨,身上白狐狸皮裘也沒沾染多少臟汙。
不像耶歌蕊特,油頭上虱子鑽進鑽出,肉眼可辯,脖子有層次分明的垢吉—臉常洗,很白,但脖子以下的身子幾個月不洗,有灰黑色油膩汙垢。
“喂,巨人殺手,”丹妮向高迪法林叫喊,“曼斯老婆生了個兒子,你去把他帶出來,讓他們一家人樂一樂。”
曼斯帶領一千多號騎兵迎戰史坦尼斯,可人家連四百巨人都殺散了,還怕一群連鐵質武器都沒有的野人?
於是,塞外之王被史坦尼斯俘虜,此時關押在黑城堡牢房內,當日與丹妮談判的氏族首領也死了一半。
“史坦尼斯國王今晚便要把曼斯獻祭給光之王,不會放他出來的。”高迪冷笑道。
“你一個兵,隻需負責傳話就行了。”丹妮擺擺手,語氣隨意地驅趕道:“快去,告訴你家國王,要麼把曼斯雷德送出來,要麼我讓巨人把他搶出來。”
“我是國王親自冊封的騎士,不是兵。”高迪氣得屁|股下巴激烈顫動。
“在女王麵前,你就是兵。”
高迪憋下一口老血,咬牙道:“你發誓不在長城挑起七國勢力內鬥,如果敢搶我們的俘虜,你便違背了神聖誓約。”
“行呀,連這個也知道,看來我正在與野人談判的事你們也一清二楚。”
“我,我剛聽守夜人的,之前我們不知道你在與野人談牛”高迪眼神閃爍地。
“我去傳話,國王不一定答應。”留下這一句,方臉騎士便向國王塔對麵的司令塔跑去,其他幾個騎士也一哄而散,離開了這片院子。
“想不到你們南方國王間內鬥這麼嚴重。烈焰紅心的國王害怕你得到自由民的力量,明知協議即將簽訂,故意偷襲我們營地,毀壞自由民對你的信任......”瓦邇灰白眸子閃過譏嘲之色。
“是的,你儘可以鄙視維斯特洛,我們內戰不休,七國公爵矛盾重重。鐵王座上的老國王貪戀酒色,國王還是個孩子,實權領主醉心權利的遊戲,百姓窮困潦倒,國家民不聊生......”
在大|波妹高昂著頭顱,露出得勝似的優雅微笑時,丹妮話題一轉,道:“可就這個墮落到深淵的王國,隻需派一位被驅逐出權利中心的落魄領主,帶著一千多號人,便鑿穿十萬野人大營,連野人王都俘虜了。”
“你你得意個什麼勁?在這個比爛的時代,無論七國貴族怎麼作死,都不會比你們野人更爛。”
瓦邇抿緊嘴唇,麵色慘白,擔架上的嬰兒又聲哭了起來。
瓊恩雖心中認同女王的話,卻也憐惜瓦邇此時窘迫難堪的處境,便把一邊傻愣愣看著大黑、白的胖子拉過來,向丹妮介紹道:“陛下,這是山姆威爾·塔利,黑城堡事務官。他見過異鬼,甚至殺了一名白鬼。不是屍鬼,是白鬼!”
山姆有一張臉盤大的圓臉,像一塊發酵的麵團,上麵一雙懦弱的灰色眼睛。
“陛,陛下,您的龍真威猛,我從就想看巨龍,沒想到他們今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胖子山姆支吾道。
“我見過你父親與兄弟,”丹妮打量這根好似要爆掉腸衣的‘香腸’,好笑道,“你弟弟狄肯是個勇武的騎士,不久前還在舊鎮蜜酒河比武大會上大放異彩。”
“狄肯......”‘胖香腸’灰色眸子裡突然湧出一汪淚,“他一直都那麼勇武善戰,我好幾年沒見過他了。”
“他娶妻了,女泉城慕頓家千金。我還在君臨見到你父親,老塔利牛氣哄哄啊,帶領一千鐵甲兵要血洗貝勒大聖堂。”丹妮又。
“啊——”眾人驚呼。
“彆激動,沒成功,總主教妥協了。”
接著,丹妮將玫瑰與瑟曦兩饒爛事兒講了一遍。
“沒想到君臨這麼混亂。”瓊恩喃喃。
“如果不捉一隻異鬼給他們醒醒腦,今後會更亂。”丹妮歎口氣,轉向胖子山姆,問道:“以你的體型,肯定沒法爬城牆,怎麼過的長城?”
山姆隨莫爾蒙北上塞外,如果要回黑城堡,隻能從北麵過城門洞,偏偏胖子從南麵走過來的。
“我,我不能。”山姆漲紅了臉,帶著哭腔。
“對我也不能?”
“不行啊,我不能。”
“不就拿你喂龍。”丹妮板起臉,惡狠狠威脅。
“嘶嘎——”大黑立即爬起身,探出脖子,腦袋一下子來到胖山姆跟前,鼻孔噴出的火星子落在胖子頭發上,引起絲絲焦糊青煙。
“啊啊啊——”胖子身子一軟,立即癱在泥地裡,嚎啕大哭起來。
沒一會兒,一股溫熱的尿騷氣從他胯下傳出,大黑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把頭縮了回去。
“不?”丹妮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