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王都是博士與看守用非公開手段選舉出來的。
毫無疑問,布拉佛斯的核心權利屬於他們組成的議會。
傑洛戴恩以龍女王的使者進入海王宮之前,在對待龍女王的態度上,議會中就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聲音。
兩種聲音,兩個派係。
唔,並非敵對派與親善派。
所有人都把龍女王當成布拉佛斯的敵人,這個立場很明確。
分歧在於,布拉佛斯在盟軍中的參與度該多深。
反對奴隸製的布拉佛斯絕對不能加入盟軍,否則他們無法向民眾交待,還打了先祖的嘴巴子。
布拉佛斯的建立者發誓:布拉佛斯的任何一個男人、女人或孩子,都永遠不會成為奴隸,也不能參與奴隸買賣。
這是布拉佛斯的第一定律,被刻在跨越長渠的拱橋上。
博士與看守組成的議會中,一部分激進的人認為該把龍女王徹底當成敵人,支持她所有的敵人,反對她所有的盟友。
即便名義上不參加盟軍與聯合國,也要做和聯合國一樣的事,封鎖奴隸灣與龍女王的勢力範圍,比如龍石島。
另一部人並不反對激進派敵視龍女王的態度,但他們認為布拉佛斯沒必要做的那麼明顯。
首先,龍女王不一定能過得了盟軍那一關。
如果盟軍摧毀奴隸灣,龍女王即便不死,也無法威脅布拉佛斯隱形的世界霸主地位。
其次,龍女王目前隻廢除了奴隸灣的奴隸製,並沒向世界霸主的寶座發起挑戰。
也許,她和曆代坦格利安一樣傻|逼。
即便有足以稱霸世界的力量,可隻要坐上那張鐵椅子,便心滿意足了呢?
說到底,龍女王並沒主動對瓦蘭提斯、魁爾斯、新吉斯、裡斯等城邦宣戰,反而是奴隸貿易勢力聯合起來對付她。
最後,龍女王有龍,能對付龍的隻能是龍。
當務之急,是聯合瓦蘭提斯人把龍孵出來,實現幾百年來先輩們的夢想。
如果布拉佛斯孵出龍,不僅能立於不敗之地,還有機會更進一步,從隱形霸主變成真霸主。
可預備白騎士的來訪像一陣風,吹皺一池湖水,讓議會成員的心湖不再平靜。
平地尚且起波瀾,更何況龍女王還使勁瘙他們的心窩?
乾,不乾?
這是一個問題。
乾啥?
呃,還能乾啥?
當然是乾古今中外,任何合格的帝王都會乾的事兒。
嗯,項羽沒乾,所以他衰了。
正因為項羽沒乾,衰了,之後所有的天朝帝王、梟雄都引以為戒,甚至把他當成反麵教材。
如此,他們乾起來的時候完全不受良心的責備。
——這就是帝王的氣量啊!
他們說的理所當然,連史官與平頭百姓也深以為然。
這個世界的人稍微淳樸了些,八千多年的曆史,竟隻出現過一位鼠廚師。
或者說,他們正處於宋襄公之前“禮儀尚存”的時代,還沒進化到“鬼穀子時期”。
對於乾不乾,布拉佛斯人非常猶豫,絕對多數人都傾向於“不乾”。
龍女王似乎精明了很多,壓根沒去海王宮,想乾也乾不了了。
布拉佛斯人其實大大鬆了一口氣。
可錯失如此良機,他們心中難免也有些遺憾。
帶著矛盾的心情,博士與看守們跟在海王艦隊後邊,悄悄來到月池,並沒決定該怎麼辦,隻打算根據龍女王的想法,隨機應變。
胖子貝薩洛為他們帶來了龍女王的“最新評估”。
20米長的劃槳長船,紫色的船殼,紫色的木樓,紫色的劃槳,紫色的船帆。
船樓第二層,溫暖舒適的大廳,四十多平米的空間被牛油蠟燭吊燈照得通亮。
二十多位深藍、深紫、褐色、黑色等深色考究服飾的中老年人,坐成一圈,聆聽圈子中間的胖子講述。
“很遺憾,她也許有少量坦格利安的‘瘋血’,卻沒遺傳到坦格利安的‘傻血’。她很有雄心,對龍的力量很自信,很大可能不會甘心隻做奴隸灣與維斯特洛的女王。”貝薩洛嚴肅道。
“糟糕!”一個瘦臉博士哀歎道。
“她知道無麵者與布拉佛斯的關係,但對黑白之院並不如常人那樣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