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席瓦斯棋。”提利昂道。
“呃,席瓦斯棋?”伊耿神色怪異。
“嗬嗬!”提利昂一黑一藍的異色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輕笑道:“知道席瓦斯棋是誰發明的嗎?”
“瓦蘭提斯人。”伊耿道。
“不,那時候他們還是瓦雷利亞人!”提利昂強調道。
“瓦雷利亞人自己設定的棋牌規則:龍吃象,象吃重騎兵,重騎兵吃投石機、弓箭手和攻城秤車,然後投石機吃龍,攻城秤車也吃龍。
瓦雷利亞人製定這樣的規則,就說明他們征服世界的無數次大戰中,一定遇到過投石機拋出的石頭雜碎巨龍腦殼、鋼鐵弩箭射穿巨龍要害的情況。”
看著靜默傾聽的眾人,提利昂得意一笑,轉向伊耿道:“所以,知道為何我每次下棋,都能輕而易舉戰勝你嗎?
因為我掌握了規則,龍永遠不要與重騎兵離太遠。
知道了這點,你下席瓦斯棋時一定贏多輸少。
之所以會輸,也是因為對方也知道這條規則,並且做得比你更好。”
這一下,連丹妮也不得不對侏儒刮目相看了。
這家夥還真聰明,很容易就看到問題背後的核心真相!
提利昂讀懂了龍女王的眼神,這讓他萬分受用。
不由得,他朝女王擠眉弄眼地笑起來。
丹妮木著臉,一盆冰水向他當頭潑下:“所以呢,你如今都快死了,顯擺這些乾什麼?”
“唉!”提利昂臉上的得意表情瞬間凝固,皸裂,脫落,露出下麵哀莫大於心死的苦瓜臉。
他哀聲歎氣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隻是想抱怨,女王你不該讓我成為野火將軍的,巨龍將軍才適合我。”
“行了,彆扯了,給我解釋下凱旋門的事。”
丹妮擺擺手,沒好氣的說。
提利昂有氣無力地說:“淹沒節慶之都十萬瓦雷利亞人的大洪水,來自洛恩河母親的複仇。
然後瓦雷利亞人也開始報複,報複洛伊拿人。
數百位龍王們騎著魔龍沿河而上,從南向北,焚燒路上每一座村莊,每一個城市,而葛多荷就是小洛恩河上最後一座城堡。
把葛多荷燒成廢墟,就代表瓦雷利亞與洛伊拿的戰爭正式結束,瓦雷利亞大獲全勝。
所以,他們才會在葛多荷城外建立斯芬克斯雕像。
那是瓦雷利亞人的凱旋門,是毀滅一個偉大民族的紀念碑!”
“有道理!”龍女王美目異彩連連,“雕像真有可能是瓦鋼鍛造,兩百噸啊!”
“瓦雷利亞人太奢侈了。”老伊蒙驚歎道。
“我還嫌他們不夠奢侈呢!”丹妮興奮道。
“嘿嘿......”提利昂低沉地笑了起來,“陛下,你想過沒,如果雕像能融掉,為何隔壁的科霍爾會放過它?
連馬人都能用巨大的木頭輪子將雕像運到馬王城,鐵匠之城的科霍爾辦不到?”
“怎麼,你知道原因?”丹妮冷靜下來,問道。
“我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可以肯定,科霍爾所有的鐵匠都融不了它!”提利昂肯定道。
“蹬蹬蹬......”幾人正說著話,哈塔爾邁著沉重的步伐,從樓梯口走來上來。
他恭敬行過禮後,說道:“陛下,幸不辱命,那老頭招了。”
“這麼快?”提利昂驚訝道。
“唉,隻挨了我一招‘蜻蜓點水’,他就慫了。”
哈塔爾冬瓜臉上顯出幾分寂寥,長歎息道:“此時,我竟格外期望再遇到一位無麵者。空有屠龍技,麵前卻隻有一群蛇蟲鼠蟻,太...寂寞了。”
提利昂神色一震,眼前一陣恍惚,這個高大莽漢似乎搖身一變,成為峨冠博帶、長發長髯、孤高寂寥的絕世劍客。
月圓夜,傲立孤峰之巔,長發與衣袍隨風擺動,他抱著劍,孤獨地俯看群山小。
“行了,快把鐵匠帶過來,我有話問他。”
龍女王不耐煩的嗬斥聲把提利昂拉回現實。
他再定睛看去,莽漢還是莽漢,粗鄙醜陋,與那個屠夫伯爵堪稱“奴隸灣雙煞”。
十分鐘後,兩個無垢者攙扶著鐵匠托布回來了。
老鐵匠除了臉色蒼白了些,眼神有些恍惚,沒多大變化,那身花格子錦袍沒有染上血跡,沒被鞭子抽打的痕跡。
龍女王笑盈盈迎過去,殷勤地吩咐道:“快給托布大師搬把椅子過來,大師是貴客,怎麼能讓他站著呢?姬琪,為大師泡一壺夷地紅茶。”
看到龍女王甜美的笑臉,鐵匠大師瘦長臉上的肌肉抖動幾下,強行擠出個女仆般的謙卑微笑,道:“陛下,您想知道什麼,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我成了龍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