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哎喲,哎喲,好燙,好疼!”提利昂咧嘴叫喚道。
見他表情猙獰,伊蒙停下手上的動作,好奇問:“怎麼,刺痛感很強烈?”
“有種火燒般的感覺,你彆停,痛得我非常舒服。”提利昂催促道。
“舒服?”伊蒙先是愣了愣,然後變得極為興奮,道:“對呀,這是好事。有痛覺,說明這藥有效。
魁晰大師還真名不虛傳,短短幾天功夫,就把陰陽五行理論應用在龍晶湯的配製中,關鍵是真的有效果。”
提利昂感受大腿處的灼痛,幾乎淚流滿麵。
他揉著翻江倒海的肚子,感慨道:“終於又有感覺了,這次的藥比卜天大師前幾次配製的更有效。
我還以為魁晰大師與被傭兵捅死的裡斯本一個貨色,想不到她如此了得,配置的藥劑比夷地老法師還好。
唉,她青年一輩第一人的稱號,果真名不虛傳啊!”
“哐當——”實驗室裡傳來瓦罐摔碎的聲音。
伊蒙伸長脖子,把腦袋探向門口,就見魁晰也正看過來,身子一動不動,木殼麵具對著提利昂,腳下摔碎的瓦罐也沒管。
“魁晰大師,提利昂有感覺了,你的藥有效。”
伊蒙以為魁晰關心藥劑的效果,欣喜彙報道。
“感覺?”魁晰語氣很奇怪,似乎有一種難以置信的......驚喜?
“嗷嗚——”突然的,正撅著屁|股擦藥的提利昂嚎叫一嗓子,二話不說,連滾帶爬地往自己臥室跑去。
“咕嚕嚕——”
他的肚子在發出翻江倒海的轟鳴聲。
“嗷,不——”剛跑了七八步,距離臥室房門還有好幾米遠,提利昂夾著雙腿哀嚎一聲。
撲倒在地。
“嘩啦啦!”好似拔掉閥門的洗菜池子。
金汁流淌,惡臭彌漫。
伊蒙、伊耿捂鼻欲嘔。
“什麼事?”聽到提利昂嚎叫,隔壁的克林頓、亞夏拉、騎士鴨子也都走出門來。
“七層地獄啊!小惡魔,你在乾什麼?“
眾人扭曲著臉驚呼,然後集體作嘔。
提利昂爬伏在地,任由溫熱的液體從兩股間滑出。
“嗚嗚嗚......”他不敢抬頭,隻以臉貼地,哭了。
“嗤嗤——嘩啦啦——”
熏人的聲音還在繼續......
“這才對嘛!”
魁晰小聲嘀咕一聲,腳步輕盈地走到實驗室大門口,把門關嚴。
“哼,早就說了,不要叫我‘青年一輩第一人’......”
中午,龍女王騎龍從城外煉鐵廠回來,就聽到提利昂虛脫昏迷的消息。
“他,還有氣兒不?”
看著床榻上皮膚慘白幾近透明的小惡魔,丹妮也被嚇住了。
“也許吧。”
老伊蒙麵上的表情帶著很大的不確定。
很快,他又興奮又忐忑地說:“不過,魁晰大師似乎研究出灰鱗病解藥,小惡魔用過之後真的有感覺了。隻是,這副作用...有點兒可怕。”
“有效?既然有效,那拉肚子這種小事就不算事兒了。”丹妮高興道。
“這還不算事兒?提利昂都拉昏迷在屎堆裡,人暈了,還在拉,都拉出血來了。”伊耿驚恐道。
“這麼慘?”丹妮把目光轉向魁晰。
“人不還沒死嘛!這是在排毒,很合理。”縛影士淡淡道。
專家都這樣說了,伊耿、克林頓也無可反駁。
離開提利昂的臥室,丹妮也隱約聞到大廳內奇怪的味道,緊走幾步,爬上石階,空氣再次變得清新爽朗。
“煉鋼廠修建好了,托布莫特向我承諾,新煉鋼廠能鍛造出與科霍爾精鐵一個等級的鋼鐵。”
丹妮臉上並沒多少欣喜之色,一邊走,一邊對邊上的魁晰道:“但我不僅需要普通鋼材,我想冶煉瓦鋼,至少能重鑄瓦鋼。
現在的問題是,托布交給我的咒語中,很關鍵的一步就是血祭魔神。
而且咒語中獻祭的邪神正是科霍爾黑山羊,這點我萬萬不能忍受。”
“科霍爾又叫‘法師之城’,血魔法與死靈術大行其道,血祭魔神理所當然。”魁晰理所當然地說。
“我不想血祭。”丹妮道。
“你也殺人,不是嗎?既然能殺人,為何對血祭這麼反感?要得到多少,就該付出多少。你想利用魔神的力量,自然該向魔神奉獻犧牲。”魁晰費解道。
“不,殺人是執法,是維護人間正義。而血祭人類是對人類本身的褻瀆,是天地間最大的惡。”丹妮道。
“嗬嗬,維護正義......”魁晰笑聲譏誚。
丹妮傲然一笑,這一刻,她有種洪七公麵對裘千仞時的坦然與驕傲。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冤殺過一個人。”
“可你的碎鐐伯爵,腳下白骨累累,血流成河。”
“他也算為了正義,隻是手段激烈些。”龍女王的語氣不那麼自信了。
魁晰淡笑一聲,略過此事,道:“其實,你是騎著驢找驢。獻祭魔神,是為了借用魔神的力量,當你自己便是魔神時,何須再向邪神獻祭?”
我成了龍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