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螃蟹看向伊耿的眼神很奇特。
“我和我父親、兄弟,早已向坦格利安宣誓效忠。”
“我說了,賽提加該向鐵王座上的坦格利安效忠。”伊耿低聲道。
“您想要什麼,讓賽提加的船隊護送您去長城?”
“我去長城乾什麼?”伊耿疑惑道。
“不殺異鬼王,如何登上鐵王座?”大螃蟹反問。
“我......”伊耿被噎了一下,有些生氣地說:“‘終結長夜者為王’的誓言是我姑姑發的,與我無關。”
“您要女王背誓?隻怕不可能吧?”
突然的,大螃蟹看伊耿眼神中的三分懷疑化為四分鄙視。
伊耿有些煩躁地左右張望一下,的確有很多人看過來,但都很有禮貌地隔開一段距離,為他倆讓出談話的空間。
“爵士,我直說了吧。我姑姑擁有奴隸灣,但我不傻,知道她青春年華,未來必有子嗣,奴隸灣不會屬於我。
礙於誓言,她甚至給不了我更多的幫助。
所以,我需要力量,自己努力去爭奪鐵王座。
而且我的繼承權在丹妮莉絲之前,她也認可了這一點,那七國屬於坦格利安一方的勢力,為何不向我效忠?幫我複國?”
“殿下,很抱歉,這件事我幫不了您。”大螃蟹乾脆利落地拒絕。
“為什麼?”
“我現在是奴隸灣第一艦隊總司令,我已經向女王效忠。”
伊耿瞪了大螃蟹一眼,很不甘心地離開了。
白騎士冊封典禮完成,伊耿又把一臉亢奮的“灰鐵”加爾斯拉到一邊。
“殿下,您找我什麼事?”
加爾斯·海塔爾還沉浸在被女王加冕為白騎士的巨大榮耀當中。
他有種重走叔公“白牛”傑洛榮耀之路的幸福感,此時十分興奮。
“加爾斯爵士,某一日我會回歸維斯特洛,海塔爾家族能否為我提供一些幫助?”伊耿直接道。
“不能。”加爾斯臉上的激動表情漸漸消失,也很直接地說:“殿下,您該明白,即便都是坦格利安,也分派彆。
很明顯,海塔爾已經屬於女王一黨。
您與其找我這個脫離海塔爾家族的白騎士,不如去詢問女王陛下,她的意誌即是海塔爾家族的行動方向。
她說讓我們幫您,您不來找我,我們也會傾儘全力,肝腦塗地。”
“你......”伊耿臉都氣紅了。
加爾斯本不該說得這麼透徹,但他此時的身份已經發生改變,從海塔爾家的次子,成為隻效忠女王的白騎士。
對王室成員,他要忠誠直諫,不能撒謊,也不能像大螃蟹那樣敷衍。
待加爾斯告辭離開,小惡魔腳步蹣跚地走到獨自生悶氣的伊耿邊上,低聲道:“你在想什麼?現在你吃著你姑姑的飯,喝她的酒,穿她的華服,卻偷偷挖她的牆角?”
小惡魔臉頰凹陷,蠟黃的皮膚幾乎貼在頭骨上,襯得眼窩又深又大,猶如骷髏頭裡升起兩盞昏暗的燭火。
他的身體也消瘦得十分厲害,幾天前還無比熨帖的黃馬褂,此時卻好似一張麻袋套在木樁子上。
本來提利昂是不想出來參加趴體的,他大病未愈,隻想躺在床上休息。
可龍女王希望他出來做個例證,證明灰鱗病解藥已經研究出來,讓全城百姓徹底安心。
所以,提利昂上身黃馬褂,下身卻是短四角褲,一把就能將褲頭擼上來,讓眾人看清他灰斑漸消的大腿。
嗯,他已經像展品一樣,向很多來賓展示過蘆柴棒似的大腿。
“我這不算挖牆腳吧,她承諾過,支持我登上鐵王座。海塔爾、賽提加早晚要向我效忠。
而且,我了解我姑姑的為人,她和藹可親,為人極其大度,對我嚴厲卻不嚴苛。
如果她是一位像我祖父那樣疑心重的君王,我保證,我現在比鵪鶉都老實。”伊耿道。
“也許吧,”提利昂聳聳肩,“但她也說過,無論誰登上鐵王座,龍石島都是她的封地。”
伊耿點頭道:“這個當然,風暴地、河間、北境已經沒有主人,高庭提利爾和西境蘭尼斯特也許會再倒下去一個,甚至兩個。
未來七國將空出大片無主領地,隻要她的後人發誓永遠向我效忠,彆說龍石島,再分一塊、兩塊領地給她也不算什麼。”
“你真...慷慨!”提利昂瞪圓骷髏眼,譏諷道。
伊耿仰起脖子,驕傲地俯視侏儒:“小惡魔,如果你能展現足夠的才能,也許我也能慷慨地把凱岩城交給你。”
“抱歉,我現在是龍女王的臣子,雖然我很不喜歡‘野火將軍’這個職位。”提利昂搖頭拒絕。
眼見伊耿就要發怒,他又立即補充道:“小王子,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封臣的封臣不是國王的封臣。即便龍女王的子嗣向你效忠,我們也是他的臣子。”
“我知道,但我也沒辦法啊!我需要自己的勢力,我不能一直在我姑姑家吃白食。”伊耿壓抑著怒火,咬牙道。
“你姑姑太強勢,最多能成為夥伴,不可能當你下屬,她的封臣自然也不是你的下屬。
但你還有一位親戚,有力量,卻不強勢——特彆是在你有個威壓天下的姑姑的前提下。
借力打力,皆你姑姑的威勢,懾服他,收服他。”提利昂聳聳肩,語氣輕鬆道。
“誰?”伊耿急切道。
正在這時,一名無垢者快步進入花園,在丹妮跟前單膝跪下,道:“陛下,有海船不聽勸告闖入碼頭,為首之人自稱昆廷·馬泰爾爵士。”
“呃,還沒說他,他就來了。”提利昂呆住了。
我成了龍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