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佐心中吐槽,麵上卻笑容和煦,點頭道:“襤衣親王對陛下仰慕已久,隻需滿足他一個微不足道的要求,便會帶領兩千弟兄向陛下效忠。”
“他想要什麼?”丹妮好奇道。
“潘托斯。”丹佐正色道。
“什麼?”丹妮懷疑自己聽錯了。
“如果陛下答應未來將潘托斯送給我們團長,風吹團就是您的了。”丹佐清晰明霖表述了自己的條件。
“我記得襤衣親王曾經拒絕潘托斯親王的職位,如今為何後悔了?”丹妮疑惑道。
風吹團團長之所以影襤衣親王”這個稱呼,有兩個原因:第一,他出生潘托斯貴族家庭,三十年前還被選舉為潘托斯親王;第二,他披著破床單一樣的爛披風,風吹團團員還親切叫他“破爛王”。
“陛下難道不知道潘托斯的習俗?”丹佐皺眉道。
“老先生,我在潘托斯逗留的時間不短,但那時候年紀太,最多知道狗熊街黑傑克家的烤鯡魚最便宜,一個銅板能吃個肚兒圓。”丹妮笑嗬嗬道。
丹佐麵色古怪,點點頭道:“黑傑磕烤肉店我也去過,再加一個銅板還能來兩角酸酒。”
“陛下知道魁爾斯王族的情況嗎?”他又問。
丹妮立刻明白過來,不可思議道:“我在潘托斯時經常見到親王巡視街區,長長的隊伍,三名華麗服侍的掌禮官員走在前麵,分彆擎著黃金平、鐵劍、銀鞭。
據,三樣東西象征親王掌控著潘托斯的貿易、戰爭和司法。甚至每年元旦,親王還......“
到這,丹妮臉頰紅了紅,每年元旦潘托斯會向掌管土地與海洋兩位神靈各獻一位美麗的處女,然後親王代表神靈為兩名處女***......
韋賽裡斯告訴妹妹這事兒時,一臉羨慕嫉妒恨,還:如果維斯特洛有這種習俗就好了,那樣雷加搶萊安娜·史塔克,也不會引起那麼大風波。
輕咳幾聲,丹妮疑惑道:“潘托斯不像王權旁落的樣子呀?”
“都是表象!”歎了口氣,丹佐緩緩解釋道:“潘托斯與您出生的龍石島一樣,是瓦雷利亞人建立的貿易前哨,由瓦雷利亞貴族統治,親王從四十家貴族中選取,名義上相當於潘托斯國王。
但瓦雷利亞覆滅後,城市的權勢根基發生改變,從絕對力量——瓦雷利亞巨龍,變成單純的財富。
可單論財富,親王如何能與大海商相比?如此幾百年過去,親王漸漸成為一種象征,甚至祭品。”
“祭品?”丹妮愕然。
“每當潘托斯打輸戰爭,或者年景不好,導致莊稼歉收,潘托斯人就會割開親王的喉嚨,把他獻祭給諸神,以平息神之怒火。”
臥槽!
這什麼奇葩習俗?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季節並不固定,夏時自然什麼都好,可凜冬總會到來。
持續好幾年的冬季,能有個屁的年景?
那不是每當冬來臨,親王就要掉腦袋?
丹佐繼續道:“當年上一任親王剛被砍頭,團長閣下便被推舉為新親王,可那樣的親王哪裡是他想要的?”
“我如今連淵凱都沒打下來,誰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去潘托斯?”丹妮拒絕道。
襤衣親王腦子有問題吧,風吹團哪裡值得她狂奔幾萬裡,為他打下一座貿易城邦?
“不需要您率領軍隊奔襲潘托斯,”丹佐似乎猜到她的想法,解釋,“潘托斯情況非常特殊。
在一百年前的奴隸戰爭中,潘托斯在一年內連續獻祭四位親王,可仍然不是布拉佛斯的對手。
潘托斯總督們隻能選擇和談,在承諾放棄奴隸製度的同時,還被迫簽訂削減軍事力量的協議。
第一,潘托斯人不得擁有超過20艘戰艦;第二,潘托斯不得雇用傭兵,也不能與自由傭兵團訂立守城合同;第三,除了數目限定的城市衛隊,潘托斯不得擁有的軍隊。
所以,潘托斯脆弱得如同嬌弱少女,陛下隻需派遣三條龍隨行,風吹團便能輕易拿下潘托斯。”
看著丹佐渴望的眼神,丹妮摸著下巴,了句話題之外的事。
“布拉佛斯真為了奴隸才發動戰爭的嗎?我記得伊利裡歐總督府邸裡有很多戴著奴隸項圈的仆人。”
“陛下果然聰明,襤衣親王曾經過,廢除奴隸製隻不過是布拉佛斯人擴大勢力的借口。
潘托斯名義上沒有一個奴隸,實際上隻不過換了個名字,奴隸換成‘債奴’——無論他們多麼勤勞地工作,賺取的錢財永遠無法滿足自己的日常生活,購房,結婚,吃飯,養孩子......
如此,那些自由的奴隸便隻能向富裕商人借貸,為了還清貸款,隻能做富人安排的工作,更加辛苦地賺錢,用來償還永遠也不可能還清的債務。”
到這,丹佐看向丹妮的眼神變了,充滿敬畏與崇拜,“陛下與布拉佛斯人完全不一樣。
陛下為每個新自由民提供足夠的生活資料,永遠屬於他們的土地,無息超長期女王貸款......
奴隸們自己可能不明白,您製定的《法典》對普通民眾有多大的保護度。
完善的製度與法律,讓每個新自由民都能過上真正自由而富足的生活,您,才是真正的奴隸解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