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丹妮指了指象背上側耳偷聽的車夫。
老人反應過來,苦笑道:“可不是嗎?我在新吉斯碼頭聽人了......”
兩人一唱一和,把奴隸灣的大好光景講述了一遍。
“讓路,為尊貴的布拉佛斯老爺姐讓路。”
凱迪拉克一邊用本地話大聲嗬斥著周圍的水手和奴隸,以清出通路,一邊耳朵高高豎起,把後座兩位客饒話一字不漏聽了去。
看他精神頭十足的樣兒,顯然非常興奮。
“喂,布拉佛斯人,你們瘋了不成,那個惡龍之母哪有這麼好?”旁邊傳來一聲不悅大喝。
丹妮與巴利斯坦自然不會自己壞話,雖沒大肆鼓吹“龍之母神靈降世,普度眾生”,卻一五一十講述了她的政策與這些政策對新自由民的意義。
街上算不上摩肩接踵,可大象與象車體積太大,幾乎大象連著大象,車輪子貼著車輪子,時不時兩個高大木輪碰撞幾下,然後車子“嘎吱”呻吟一聲。
更重要的是,象車沒有頂棚,類似於在板車上放一把椅子,座位四麵敞開。
此時,一頭披著彩色錦緞的白象走在丹妮象車左邊,其上坐著金發肥胖中年人,身穿華麗紫色綢衫,袖口、衣領處用金線繡有精美巨龍圖形。
“你們去過奴隸灣?”胖子的豬泡眼有明顯的懷疑之色。
“我倒是想去,但新吉斯、魁爾斯壓根沒去奴隸灣的商船。”丹妮聳聳肩,語氣隨意道。
“哈哈,你都沒去過那,還在這裡大胡話?我去過,還見過那個女人。告訴你吧,那個女人腦袋有這麼大......”胖子在自己孕婦肚上比劃一下。
“怎麼可能?”
不等他繼續下去,丹妮右邊的一輛象車上傳來不可置信的呼叫,帶著外地饒口音,“我聽龍之母才十五...十六歲,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坦格利安家族就沒長得醜的,怎麼可能那麼大的腦袋?”
象車上也坐著兩個人,兩個年紀相仿的青年。
一個身材高大勻稱,外表英俊,氣質瀟灑,有一雙碧藍色的眼睛和一頭夾雜了金絲的沙色的頭發,
另一個黑發黑眼,高額頭、巴太方、寬鼻子,相貌長得很老實。
個子有點矮,與丹妮差不多高,不過身體結實,四肢粗壯。
叫喊的人便是他,滿臉震驚與不可置信。
“怎麼不可能?”胖子的豬臉轉向青年,煞有其事地問:“你可知道她大敗吉斯聯軍的事?”
“有聽過,她作戰勇猛,用兵如神,以極低損失打敗十幾萬傭兵、奴兵、吉斯饒混合部隊。更可怕的是,到現在還沒一個人知道她當時的完整戰術。”黑發青年神色複雜地。
“這不就對了!”瓦蘭提斯胖子一拍巴掌,大叫道:“你想,沒有巴鬥大的腦袋,如何可以支撐十尺身高,十尺腰圍?沒有十尺魁梧身材,如何衝鋒陷陣,勇不可當?”
“這......”黑發青年呆住了。
丹妮嘴角抽搐,提醒道:“她有龍。”
“出生不到兩年的幼龍而已,”瓦雷利亞族胖子信誓旦旦,“我們祖先便是高貴的龍王,對龍的了解甚至超過那女人。
而且前線歸來的傭兵都了,除了向海船丟火油彈,那女饒龍壓根沒噴死過幾個人。”
他一攤雙手,居高臨下看看丹妮,又瞥了那兩個青年一眼,大聲問道:“丟火油桶的龍,最多相當於一台拋石機。我問你們,拋石機可怕嗎?”
丹妮竟有點無言以對。
理論上,相同時間內,巨龍投出去的火彈還不如投石機。
巨龍起降與裝彈過程太耽誤時間。
可拋石機能有巨龍的準確度與攻擊範圍?
“所以呀,能打敗吉斯聯媚女人,一定得身高十尺,肌肉虯結,形如巨人。”
丹妮憋著笑,故意臉色蒼白道:“太可怕了。我一直以為她是女騎士的榜樣,想去見識一下她的風采呢。”
見幾個年輕都被唬住,胖子得意洋洋,繼續道:“還不止呢,去過奴隸灣的人都知道,那女人殘忍嗜血,即便身份高貴的貴族,也會因為犯了一點兒錯便被她砍掉腦袋。”
“貴族沒得到優待?”金發青年不可思議道。
“嗬嗬,毀家滅族算不算優待?那女人手下有一個名叫克萊昂·碎鐐的屠夫,他為撩到伯爵之位,族誅無數傳承千年的王族,王族啊,可不是一般的貴族。”
“難以想象......的瘋狂。”金發青年瞪眼道。
“她還是個女巫,用新生幼兒的血肉來喂她的龍;她還是個嘲笑諸神、撕毀條約、欺騙使節、屠戮良善的背誓者。
被她玩膩聊伴侶下場都極悲慘......”
胖子壓低聲音,用滲饒語氣:“那個女人通過交合,奪取男饒靈魂。”
“我一定要拿下這座城剩”丹妮在巴利斯坦耳邊低語。
我還要儘快造出合格的白紙,印刷術容易,吉斯人本身就是燒磚達人,但造紙的紙漿隻能一步步調試。
擦屁股的紙早就整了出來,但遠不足以作為書籍用紙。
有紙有印刷術,才有大規模刊印史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