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淵凱城外後營之戰,她把麾下伏兵藏在哪,又是如何策反淵凱守衛的......”
巴拉巴拉,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站在吉斯人角度,把當時的戰況還原一遍。
提利昂眉頭緊皺,轉向身邊方臉嚴肅男子,問:“哈爾頓,你怎麼看?”
“龍,乃奇跡之源。”
“哈哈哈,有道理。”提利昂大笑起來。
“嗬,巨龍能憑空變出五萬大軍?巨龍能策反忠誠的吉斯將領?巨龍能把四萬伏兵藏起來?”
一個棕發中年傭兵冷笑著譏諷道:“蠻荒的維斯特洛人啊,整隻會龍呀龍的,伊耿憑三條龍征服了安達爾人,你們便以為龍是神靈?龍什麼都能做?
為了拿下麵積、人口比七國少一半的洛恩河流域,瓦雷利亞人至少死了三十條巨龍,一百個龍王,十萬純種瓦蘭提斯人,一百萬奴隸。”
他抬起下巴,傲然總結道:“在這片大地,龍隻是一種會飛會噴火的傳奇生物而已,中了箭一樣會死。”
“嗬嗬,我竟無法反駁。”提利昂傻笑道。
“將軍!”他按下一顆棋子,搓著手嬉笑道:“特裡船長,承讓承讓,我又贏了。”
“唉!”灰胡子從兜裡掏出一把銅錢放在桌子上,不甘道:“給你,我們再戰。”
“校”擺棋的時候,提利昂又似不經意地道:“對了,瓦蘭提斯人為何這麼痛恨龍女王?奴隸灣與這隔著三千公裡呢!”
“問出這種話的人肯定沒做過海上貿易。”
提利昂挺起圓滾滾的肚皮,“你看我這身材,連浴桶都能把我淹死,去大海乾嘛?除非海裡全是葡萄酒。”
“哈哈哈......”周圍人笑了起來。
“奴隸貿易可不單是奴隸灣的生計,它關係著全世界海上貿易的平衡,簡單來,奴隸能讓海貿成本降低九成。”
“喔,為了錢。”提利昂恍然。
特裡搖頭歎道:“海上貿易利潤幾十倍,幾百倍,奴隸換成契約工,稍微壓榨一下,適應幾年,對海貿也並非摧毀性的打擊,但......”
“但你看看商人之屋,奴隸為我們暖床、做飯、擦桌子、端盤子、喂馬、洗夜壺......
再看看瓦蘭提斯,是奴隸為瓦蘭提斯人生產糧食、清潔街道、教育孩子、守衛城牆、駕駛戰艦、衝鋒陷陣......
所以你明白了?
這座城市離不開奴隸!
可此時此刻,城中奴隸卻統統把目光轉向東方,翹首盼望光輝燦爛的救世主,龍女王,米莎,解放者。
黑牆之內,擁有古老血脈的貴族現在食不甘味、睡不安寢,廚房裡的奴隸起夜磨刀子都能把他們嚇尿。
不僅貴族不能容忍這種情況,連城裡的窮人也痛恨龍女王。
按照法律,哪怕鄉下最卑微的乞丐,其地位也高於奴隸,可那個女人要把他們最後一點心裡安慰也奪走,能不讓人憤慨麼?”
“有道理,但有點愚蠢。”提利昂搖頭晃腦道。
“怎麼?”
“你覺得維斯特洛的領主老爺沒你們這兒的貿易親王、城邦總督活的自在?”惡魔反問道。
“我隻去過舊鎮,可從沒見過那裡的領主。”
灰胡子特裡聳聳肩,把自己的重騎兵移動到提利昂投石機前。
提利昂趕緊把龍投放在投石機旁邊,點頭道:“舊鎮海塔爾伯爵這些年一直待在參塔內研究魔法,連女兒偷漢子的事也沒能驚動他。”
丹妮不禁為喬拉默哀三秒鐘,七國人民似乎都知道他頭頂綠油油的事兒了。
“這麼吧,瓦蘭提斯貴族能對奴隸做的事,強健、鞭打、砍手砍腳、免費徭役......七國貴族都能對自己領地自由民做。
名義上維斯特洛不允許有奴隸,但大多數平民與奴隸並無區彆。”
提利昂的是真心話,在他看來,除了臉上刺青,凱岩城侍從女仆與瓦蘭提斯貴族的奴仆完全沒區彆。
“換成我是瓦蘭提斯執政官,發現那女人不僅有三條龍——”
“四條,她又孵出一條金龍。”特裡打斷他道。
“呃,又一條龍?哪來的?”提利昂愕然。
“目前有兩種法最流行,奴隸灣方麵宣稱女王侍女慘被刺客殺害,神靈為她補償了一條金龍,她還為那條龍取名疆黃金多莉亞’。”一個海商道。
“哐當......”
手裡的“象”落在棋盤上,惡魔瞪著一黑一藍異色雙眸,不可置信道:“你再一遍,死一個侍女,補償一條龍?這種鬼話她也得出口?而你們這群蠢貨似乎信了?”
特裡直接用龍吃掉他的象,冷笑道:“蠢的人是你,你什麼都不懂。如今龍蛋都成了失去活性的化石,要孵龍,隻能從黑暗世界換取亡靈龍魂,沐浴烈火而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