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法典》很好,也許龍女王生聖賢,可維斯特洛還出過聖貝勒呢!”
提利昂聳聳肩,語氣輕蔑道:“聖貝勒關閉君臨所有技院,還大肆宣揚七神之下,人人平等,逼迫伯爵為為麻瘋病人洗腳,承諾那些用貞·操·帶來保護自己女兒貞潔的領主可以免稅。”
“有什麼用呢?人死政熄,如今君臨的技女比裡斯還多,貴族殺人壓根不犯法——連國王都死了半打,七國貴族家的姐如果沒喝過月茶,一定是長得太醜,又太蠢。”
“嗬,聖貝勒沒有龍,也遠不如他的後人聰明。龍女王此時才剛剛16歲,如果能活到70歲,至少可以統治這個世界五十年!
嘖嘖,五十年後,整個世界已經適應她的新規則。”
老學者露出悠然神往的表情,歎道:“真不知那是個怎樣的世界。”
“也許是地獄呢!”提利昂冷笑。
“就像你的,反正我們已經身處地獄,再差又能差到哪去?”老學者幽幽道。
“誰?誰在發表反動言論?”突然傳來一聲粗嘎爆喝聲。
伴隨“哈啦啦”的鎧甲碰撞聲,十幾個凶神惡煞的虎袍軍推開人群,擠到酒桌邊。
軍官是一名矮壯敦實的瓦蘭提斯中年漢子,藍色眸子閃過淩厲之色,把提利昂上下打量一番,嗬斥道:“怪物,是不是你在傳播魔龍之母的歪理邪?”
“怪物嘴裡沒人話,卻也不知了那些來自龍之母的邪惡言論。”提利昂笑嘻嘻道。
一個滿臉風霜的棕膚男子從後麵鑽進來,指著灰發老學者道:“莫斯將軍,是他!
他一直在那個女饒好話,還她會創造美好新世界,連她製定的《法典》都知道,肯定是奴隸灣的間諜。”
“我犯了什麼法?”灰袍老子皺眉問。
“兩個月前,馬拉喬執政官便宣布那個女人為瓦蘭提斯之擔你可是她派來的間諜?不用了,你看起來非常像,跟我走一趟吧。”
也不給老學者解釋的機會,矮壯莫斯將軍一揮手,兩個虎袍軍走上前,把老人架起來往外拖。
“混蛋,你們這群懦弱的瓦蘭提斯人,還有沒有法律,有沒有半點榮譽?連真話都不讓人,既然這麼害怕丹妮莉絲·坦格利安,直接投降不就行了?”
老人雙腳懸空,一邊胡亂蹬腿,一邊漲紅著臉破口大罵。
正鬨騰著,一群車夫、馬夫、廚師、服務員大叫著從庭院衝了過來,有一兩百人,有人手持木棒,有的拿著捕,有的手握長鞭,挺胸腆肚攔在虎袍軍身前,揮舞手中武器,大聲嚷嚷著恐嚇那十幾個奴隸戰士。
虎袍軍也不甘示弱,組成圓形陣列,用箍在手腕上的虎爪格擋擊打過來的棍棒。
氣氛陷入最緊張的一刻,一位老婦人在兩個青年女饒攙扶下走了過來。
“莫斯,我敢保證,今晚你帶走這個異鄉學者,六後馬拉喬將徹底輸掉執政官選舉。”
老太太走起路來顫巍巍,可在這嘈雜的環境中,聲音卻異常清晰洪亮。
“水邊寡婦,是水邊寡婦!”有人驚呼。
附近圍觀的船員、外國商人、旅客、傭兵,大部分露出恍然之色,有些船長麵帶敬畏地鞠躬致敬,還回退著為她讓開道路。
老太太也微笑向那些人茹頭回應,好似一位王者。
不過也有一些本地人冷冷看著她,不為所動,丹妮甚至還聽到身後有幾個瓦蘭提斯商人壓低嗓音咒罵:“瓦加羅的婊子,真該死!”
丹妮不由探頭仔細打量,那是一位被歲月壓彎了脊柱的女人,背後堆砌起醜陋的駝峰,駝峰幾乎與頭頂平校
她的白發太過稀疏,火把紅光下,可以看清頭頂粉紅色的頭皮。
麵頰有一道疤痕,丹妮懷疑那裡曾印有奴隸刺青。
儘管外貌看起來老態龍鐘,老寡婦的雙眼卻又黑又亮,透露出豐富閱曆和深沉智慧。
隨著老人一步步走過來,圍攻虎袍軍的奴隸仆人連連回退為她讓路。
被虎袍軍圍在中間的矮壯軍官看到她,壓抑心中怒氣,質問道:“夫人,你什麼意思?”
老寡婦跺了跺手中拐杖,淡淡道:“這是商人之屋,這裡是東城,放開這位客人,帶著你的人離開。”
“他——”
老寡婦擺擺手,打斷他道:“我知道他了什麼,可那又怎樣?商人之屋連陰影亞夏的死靈術士都招待,更何況一位來自落日之地的學士?”
“你是學士?項鏈呢?”莫斯回頭看那衣衫淩亂的灰袍學者。
老人不舒服的扭扭腦袋,:“我現在隻是一名尋求真理的旅人。”
“那個女人與維斯特洛的關係大家都知道,學士為她當間諜很合理。”莫斯堅持道。
水邊寡婦挪到軍士身前,壓低聲音怒吼道:“你這頭蠢豬,知道你的行為會對商人之屋造成多大負麵影響?又知不知道,商人之屋的營收養活了至少三分之一的舊貴族?”
莫斯神色一變,回頭看看棕膚男子,咬咬牙,向虎袍軍一揮手,“放開他,我們走。”
“哎,將軍——”
那棕膚男子還想再些什麼,老寡婦雙眼一瞪,嗬斥道:“赫拉茲船長,我知道你是吉斯人,還曾在鐵軍團服役過三年,但這裡是瓦蘭提斯。
允許你們在商人之屋表演狗屁不通的戲劇,已是我能容忍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