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王拉赫洛把自己之外的所有神靈和教會都當成敵人。
紅袍女焚燒心樹與神木林,紅袍女焚燒七神雕像,紅袍女焚燒淹神雕像,紅袍女焚燒堅持舊神信仰的野人,紅袍女焚燒......
光之王拉赫洛唯我獨尊,在紅神教義中,除了拉赫洛,其餘信仰全是異教|徒。
紅袍女與二鹿麾下的紅神信徒“一路一燒”,走一路,燒一路,任何與異神有關的人或物,都會被焚燒。
更何況,紅神教會宣揚“善惡二元對立論”:真主拉赫洛是光和生命之神,善神;祂的死敵寒神,則是黑暗、冰冷與死亡之神,邪惡之源頭。
寒神是舊神,綠先知是舊神祭司。
故而,紅袍女梅麗珊卓一直把三眼烏鴉當成寒神的代理。
故而,布林登有理由去坑拉赫洛一把。
“瓊恩原是舊神信徒,甚至得到母神眷顧,被賜予綠之泉水,具有最頂級的易形者天賦。
可一旦被拉赫洛複活,他立即就成為紅神聖子。
若命運一定如此安排,為了大局,我們也能忍受。
但你現在已經打破預言,我們為何不跟著做出改變?”布林登道。
“很有道理,可問題是,你們還需要光之王幫忙複活瓊恩雪諾吧?一邊借彆人的神力複活瓊恩,一邊奪取彆人的...救世主,太不地道了。”丹妮道。
布林登看著一臉正氣的龍女王,冷笑道:“希望亞梭爾·亞亥把光明使者捅入你心口時,你還能記得今日這句話。”
“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命運改變了嗎?”丹妮皺眉道。
布林登嘴角勾起一絲譏嘲,道:“你的力量超出三眼烏鴉的控製範圍,自然便跳出三眼烏鴉選擇的未來。
可你之前問誰是你敵人時,我就明確告訴了你——所有人都是你的敵人。
隻有你能孵龍,隻有你覺醒了傳說中的瓦雷利亞頂級血脈,隻有你是這一紀元末的聖靈。
你的血脈、靈魂和天賦,乃至未來,是所有人忌憚與覬覦的對象。
你很強,可你能強過真神?
若非我也是坦格利安,若非我恢複個人意誌,今次的機緣無論如何也不會留給你。”
丹妮卻不吃他這一套,冷笑道:“你也彆唬我,拉赫洛真無敵於世,也不會被瓦雷利亞人奪走火之歌,甚至被封印數千年。
我有五條龍,我即將晉升半神,我還有五千瓦鋼軍,連盟軍與貝勒裡恩都不怕,還怕祂?”
無論有沒有布林登提醒,丹妮都會對拉赫洛保持警惕。
或者說,任何力量高到足以傷害她的人,她都會心有戒備。
比如,三眼烏鴉以舊神與門神的名義發誓,不會違反賓客權利對她不利,她還是帶來五個瓦鋼騎士。
“那你乾不乾?”布林登很乾脆地問。
“當然乾,”丹妮也很乾脆,“我與拉赫洛沒半毛錢的關係,你付出的代價若合適,我為何不乾?”
“說來說去,你隻是像個街邊攤販一樣,在和我討價還價?”布林登無語。
“要我配合你坑一位真神,能不慎重些?”丹妮理直氣壯道。
布林登歎息一聲,無可奈何地說:“魚梁木籽隻有綠先知夠資格享用,勻出一份給你,已經是我念及同為坦格利安的緣故,你還想要什麼?
相信我,三眼烏鴉和森林之子都很窮,再沒啥值得你惦記的了。”
“嗬嗬,魚梁木籽從哪長出來的?你們是不是藏有門神的‘真神之軀’?”丹妮嘿笑道。
人參果固然香甜,可人參果樹才是根本吧?
布林登獨眼中閃過一道冷冽紅光,“你覺得可能嗎?”
“還真有?我記得,門神融入一根嫩枝被布蘭登摘下後,樹乾全枯萎凋零。”丹妮驚訝道。
“你......”布林登驚疑不定看著她,眼中帶著深深的怨念道:“憑什麼母神要那般寵愛你,你都不信仰祂。”
“怎麼?”丹妮疑惑不解。
“母神對你吟唱了風之歌,還帶你穿越時光,回到八千年前,是不是?”布林登瞪大眼睛,咬牙切齒,似乎想吃了她。
“這有什麼問題?”
“你不是舊神信徒!”布林登重重地說。
“嗬嗬,你以為門神需要信徒?覺得你們信仰舊神,舊神的一切就都屬於你們?彆自作多情,妄圖用感情綁架真神是不可行的。”丹妮冷笑。
“自作多情?”布林登好似受到極大侮辱,怒吼道:“你在侮辱綠先知,侮辱先民信徒,侮辱舊神!”
“算了,我懶得和你吵鬨。真想知道原因,自己去問門神唄!”
丹妮擺擺手,不願在信仰的問題上與一位狂信徒多作爭辯。
“我也沒奢望門神神軀,隻是好奇,想看一眼魚梁木籽生長的地方。”她給出自己的條件。
連蟠桃園的位置都不知道,如何偷蟠桃?
等布林登掛掉,布蘭南下參與七國權遊,庇護所不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