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主要的補給方式之一,還是搶劫老百姓與當地小貴族。
這也是為何無旗兄弟會殺人從來不分獅子與狼,隻要碰到進入村鎮的士兵,皆殺無赦。
此時,伊耿的大軍也在重複先輩們做了無數次的事。
老螃蟹來穀地勸誡伊耿王,也不是勸他愛民如子。
在維斯特洛,愛民如子的成本太高,國王想愛,也愛不起。
但國王一定要愛貴族,老螃蟹就是勸伊耿王:你搶搶屁民就算了,乾嘛騷擾貴族老爺們的城堡呢?
伊耿王也無奈:都說兵過如梳,就在幾年前,三叉戟流域到王領的這片土地,已經被獅子、冰原狼梳洗過好幾遍,老百姓都跑君臨當麻雀去了,再榨不出油來,隻能挑小貴族下手啊!
......
老螃蟹沉吟著道:“王後殿下,龍女王精通瓦雷利亞火巫術,她需要當日史坦尼斯營地的信息,必然有其理由。
您就該立即聯係瓊恩公爵,他是臨冬城之主,最適合查這事兒。
同時傳信史坦尼斯,把女王的意思傳達給他,免得伊耿陛下受了薄待。”
珊莎讚賞地看了老螃蟹一眼,這才是老成謀國之言啊!
“賽提加伯爵所言甚是,我親自去一趟臨冬城。”
“不可,臨冬城局勢未明,殿下您可不能再陷進去啊!”有穀地貴族勸道。
“我的國王在臨冬城,怎麼能不親自去確定他的安危?而且,臨冬城是史塔克的家!
在史塔克家失陷一位史塔克的女婿已是奇恥大辱,我相信整個北境都不願史塔克的長女在臨冬城被欺辱。”
說到最後,珊莎銀牙微咬,表情與語氣都不自覺帶上一絲怨氣。
她的確在埋怨瓊恩,伊耿是她的夫君,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失敗,就是不能憋屈地倒在臨冬城。
——若我是北境女王就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北境與穀地一萬三千精銳,堆都能堆死史坦尼斯了,偏偏瓊恩為了虛幻的榮譽,搞什麼絕對中立。
“我也不想的,明明萬無一失......”瓊恩神情疲憊,眼圈烏黑,使勁揪著頭發,不敢看妹妹的責備的眼神。
“那日發生的一切都很不合理,梅麗珊卓掉了腦袋,屍體也被焚燒,不該複活;即便複活,她也傷不到天空的翼龍,伊耿沒失去警惕,他在三百米以上的安全高度。”
瓊恩也感到自責,還茫然無措。
和珊莎一樣,他也認為史塔克的女婿栽在臨冬城,是史塔克家族史上最大的恥辱。
可他能怎麼辦?
以封臣的身份對君主下殺手?
那不就是紅色婚禮上瓦德·弗雷對羅柏做的嗎?
他萬萬不能向瓦德·弗雷學習,保持中立已經是他的底線!
珊莎淡淡看著瓊恩。
他坐在曾經屬於父親的座位上,胡子拉碴,雙眼通紅,很是內疚。
她沒去安慰他,她還需要彆人的安慰呢!
“丹妮莉絲要求調查當日西城堡可有獻祭之事。”她問。
“拉姆斯·波頓死了!”
珊莎色變,驚呼道:“還真讓丹妮莉絲猜到了。”
瓊恩點點頭,歎道:“我也早有懷疑,問過仆人後,才曉得客室西廳地板有焚燒的痕跡。”
“席恩呢,他死了嗎?”珊莎擔憂道。
“沒有,隻拉姆斯一個就夠了。他當了一段時間北境之王,體內也有國王之血。”
彆懷疑,小剝皮真有國王之血!
這個世界的規則很奇葩,你若不當王,幾乎沒血祭的價值;可一旦加冕稱王,哪怕隻一天,你和你後代的血脈中都將擁有國王之血。
故而,丹妮懷疑國王之血與氣運、國運有關。
小剝皮與席恩之所以被二鹿看重,便因為國王之血。
“也就是說,如果梅麗珊卓願意,她還可以用席恩再施展一次惡毒詛咒?”珊莎緊張道。
“彆擔心,我早有安排,現在看守席恩的士兵中有一半北境人。“瓊恩安慰道。
“當初就不該把那兩個俘虜交給史坦尼斯。”
說到這,珊莎忽想起一事,連忙問:“史坦尼斯是不是背誓了?當初說好的,席恩與拉姆斯的審判必須公開進行,萬萬不能悄悄獻祭給光之王。”
“那又如何?當時雙方撕破臉,都正式宣戰了。”瓊恩不以為然。
“他先背誓,你便能順理成章解除與他的盟誓。這裡到底是臨冬城,是北境!”珊莎聲音幽幽道。
再一次的,珊莎讓瓊恩感到陌生。
“他有人質!”瓊恩強調道。
“贖回被俘的貴族是維斯特洛的傳統,他不能拒絕!”珊莎冷冷道。
“那就看我們能否滿足他的要求了。”
“北境窮,我知道,但坦格利安不缺錢,丹妮莉絲更是富可敵國,哪怕史坦尼斯真要一個海外王國,她也會滿足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