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地諸侯的兩萬大軍,前期靠伊耿王與侏儒空投軍糧勉強維持。等臨近黑水灣,便由海船從龍石島運糧。
可穀地諸侯都不再向伊耿王效忠了,那來自龍石島的糧食自然也就沒了。
沒糧食吃,穀地大軍隻能固態萌發,劫掠王領貴族。
但這一次不同了,穀地諸侯剛離開羅斯比城,距離君臨太近——百餘公裡。
鐵王座又不是沒兵力,怎麼可能允許穀地軍隊洗劫自己的直轄封臣?
而且王領貴族也被激怒。
之前瑟曦陰死大-麻雀時,攸倫不就帶領鐵民與河灣數萬大軍離開君臨了嗎?
那時的穀地諸侯,非常像被盧斯·波頓陰死的北境步兵軍團。
羅柏南下時,在綠叉河兵分兩路,他帶領北境騎兵救援奔流城;盧斯·波頓統領北境步兵,與泰溫的主力部隊決戰綠叉河邊。
羅柏戰神附體,不僅解了奔流城之圍,還俘虜詹姆,打殘了獅家軍,甚至逼近獅子老巢。
就在那樣大好局麵下,盧斯波頓使陰招了,他故意違背羅柏穩守赫侖堡的指令,鼓動北境貴族南下王領搶錢、搶女人。
然後,波頓帶領自己的族兵駐守赫侖堡,冷眼旁觀其餘北境諸侯跨越數千公裡,深入王領內部。
他們的確搶到大量財富和女人,可北境人的行為也徹底惹惱王領諸侯。
在藍道·塔利帶領河灣軍隊進入王領後,那群北境人陷入重重包圍,跑都沒地方跑,最終全軍覆沒。
此時穀地諸侯也差不多的情況,如果隻有被打殘了的王領諸侯,他們不怕。
問題是,攸倫與藍道·塔利就綴在身後。
鐵王座的兵力不比穀地諸侯少,再加上王領貴族幫忙......
最終,穀地聯軍打退幾波追擊的敵人,自己卻也被困死在暮穀城。
鐵王座倒沒斬儘殺絕,畢竟,戰爭是為政治服務的。
君臨隻需要穀地的臣服。
臣服?
這個簡單,我們投降,瑟曦女王萬歲!攸倫王夫萬歲!
理所當然的,穀地諸侯立即準備投降。
甚至在鐵王座要求每個家族都送出繼承人到紅堡當質子時,穀地諸侯也沒反對。
因為送質子是維斯特洛政治中的常態。
比如,巴隆大王送獨子席恩去臨冬城當義子。
可很快的,二鹿成功背刺穀地。
有血門天險攔在前麵,幾乎不可能從陸地上攻破穀地。
但穀地背靠狹海,有漫長的海岸線。
當年安達爾人征服維斯特洛的第一步,就是在穀地的五指半島登陸。
二鹿幾乎重複了安達爾人當年的戰術,毫不費力拿下蛇木城。
成功摘桃襤衣親王,獲得三十條翼龍的二鹿,在一夜之間拿下月門堡,又在第二天從後往前大,輕鬆奪下血門。
至此,穀地落入二鹿掌控中。
局勢變化太快,暮穀城的穀地諸侯收到消息時,一個個目瞪口呆,無所適從。
也就是這種時刻,國王之手戴佛斯從階下囚,變成青銅約恩的座上賓。
“我們投靠了伊耿·坦格利安,然後我們來到這兒;伊耿身死,我們又打算投靠蘭尼斯特,或者葛雷喬伊?
現在鐵王座上坐著獅子或者海怪,誰知道呢?
此時此刻,也許我們又要改投拜拉席恩了。首相大人,請你說服我,我沒有做錯選擇。”
青銅約恩表情苦澀,說得很直接。
“伯爵大人,就像您說的,現在甚至沒人知道鐵王座該姓蘭尼斯特,還是葛雷喬伊。
每一位正直的騎士都該為七國目前的亂局感到心痛,每一位榮譽的貴族都有責任改變這一切。
每一位有操守的維斯特洛人,都不能否定史坦尼斯陛下乃勞勃國王唯一合法繼承人的事實。”
戴佛斯的聲音裡充滿真誠的情感,而他發自內心的言論也的確觸動了青銅約恩的內心。
——是啊,現在的維斯特洛太爛了,爛的讓他這個老家夥開始懷念瘋王伊裡斯。
伊裡斯很瘋,瘋的讓七國貴族心驚膽顫,生怕自己被他盯上。
可伊裡斯時期,七國富裕繁榮,百姓糧倉豐裕,人人崇尚光榮的騎士精神。
想想看,巴利斯坦,白牛,拂曉神劍......那些赫赫有名的“騎士標杆”全部在伊裡斯時期大放光彩。
在那精神與物資都富裕無比的時代裡,每個人都充滿希望地認為:瘋王之後,七國能更美好。
誰也想不到二十年後,七國能爛成如今這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