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我一根大棉花糖!”龍女王心中呐喊,雙手握住30米長、摩天輪粗的“風王之劍棒”,體內風之神力傾瀉而出。
隨著她一劍揮下,就像......她懸浮在一座清水池中,手持巨大的噴槍,往身前激射一道墨汁水柱。
清澈的池水,染上一條黑色水道,觸目驚心。
然後墨水慢慢向四麵八方暈開,黑色水痕迅速擴大範圍......
“哢~哢哢~~哢哢哢......”高速旋轉的灰黑龍卷風卡頓,停住,被“墨水”侵蝕一大塊,出現一個破洞。
隨著墨汁擴散,龍卷風風壁從破洞開始,向四周裂開,破洞之外的雲中廳堂,也跟著裂開......
“墨水”自然不是墨水,甚至,龍女王的棉花糖也不是黑色的。
黑色,是因為空間被切開。
她的“棉花糖之劍”嚴格意義上講,應該無形無質、無色透明,但風精靈凝聚的風太多太厚,無色染成青色,無質之風也開始變得沉重。
等風化為風刃,風刃加持空間極性與劍神劍意,棉花糖周圍的空間被切割。劍刃不是黑色,破開後的空間呈現在視野中,顯示為黑色而已。
每一縷風相當於一顆“風之原子”,它就是一柄神劍——催發空間極性的風刃,被賦予劍神的劍意。
“原子神劍”輕而易舉切開空間,肉眼視之,就是一顆墨黑馬賽克斑點。
整個棉花糖有多少縷風?
一千多隻風鴉啊!
一劍劈出,疑似風之女神神軀的“風之囚籠”破了個大洞,龍卷風外的雲中廳堂被整個洞穿。
從神國之外看去,就是一朵高速移動的烏雲內部,忽然射出一束黑光。
待棉花糖散開,無以計數的“風之原子”擴散到整個“風之囚籠”,擴散到整個雲中廳堂......
大毀滅爆發。
“不!“驚恐扭曲的表情凝固在風暴神臉上。
祂的神軀就像加熱至高溫後潑冰水的瓷娃娃,道道漆黑裂紋爬上祂的臉頰、脖子、軀乾......
“這不可能!”她的神軀在空間風暴中碎裂,神魂還在發出絕望呐喊。
“有什麼不可能的。”丹妮手持兩米長的魚梁木劍柄,在漆黑海洋似的空間風暴中行走自如,輕巧猶如閒庭散步。
“到現在還沒認出我手中龍頭杖的來曆?”她來到祂跟前,把魚梁木樹乾往前遞了遞。
“它是......”風暴神就像一個滿身皸裂的石灰娃娃,表麵有石灰粉順著裂縫撲簌簌滑落;漆黑裂縫內? 有青色血液蠕動流出;透過血液,隱約可見屬於神靈的金色骨骼。
“你之所以能找準雲中廳堂的每一絲破綻,僅僅是因為這棵魚梁木?”
庖丁能殺牛? 普通屠夫也能殺牛? 將同樣一頭牛肢解成皮肉、筋膜和牛雜,庖丁消耗的力氣也許隻有普通屠夫的十分之一? 甚至更少。
雲中廳堂是風暴神的神國,要在真神的神國打敗真神,必須先破神國。
神國不破? 神靈不敗。
自從世界誕生以來,還從來沒發生過真神在自己神國被斬殺的事件。
黑山羊為何又強又弱?
黑山羊之強? 強在祂獨霸科霍爾的信仰無數年? 黑山羊寺廟連接祂的神國,神國有數量驚人的信仰之力。
所以? 在科霍爾,拉赫洛也不願與祂為敵——為科霍爾一城之信仰? 不值得開啟神戰。
但離開科霍爾去了裡斯,黑山羊失去“無限神力”加持? 就隻是一個未掌握法則的強力死神而已。
半神背靠神國尚且如此強橫? 更何況真神?
奈何丹妮一旦持有魚梁木手杖,立即化身維斯特洛舊神的庖丁。
嗯? 隻針對維斯特洛一係的舊神。
精神力進入魚梁木,再用魚梁木接觸舊神神國? 加持智慧之老嫗的“超腦”,能瞬間解析神國結構,從而確保每一道攻擊都發揮1000%的功效。
就像庖丁解牛,以刀之無厚,入關節之有間? 必遊刃有餘。
丹妮本身就是一柄絕世鋒芒的快刀,又洞悉雲中廳堂的“關節間隙”,能不遊刃有餘?
見風暴神還一臉茫然,丹妮不想祂死不瞑目,就直接道:“它就是門神的第二生命,雖然殘缺得厲害,但總是你的主神。
我的風之神力通過魚梁木轉化為攻擊神術,如同以主神身份,對屬神出手。單單力量等級,就天然高你半個能級。
當然,你是真神,又比我高半個能級,咱兩算打平了。
偏偏你的雲中廳堂就是個陋室版的一界之風,碰到我和魚梁木中任何一個,你都要倒黴,更何況遇到手持魚梁木的我?”
“唉,原來如此。”風暴神漸漸風化的灰敗眸子中閃過一絲了悟。
“上次你通過千麵嶼舊神祭壇找到雲中廳堂時,我就該有所警覺的,大意了。”
丹妮搖頭,歎道:“彆說大意,就算你不停閃,閃電五連,依舊沒用。
為了對付你們,最近一年我甚至放緩火之歌的感悟,全部精力都用在風之極性上。
隻要還有人信仰你,隻要我持有魚梁木手杖,就一定能找到你的雲中廳堂。”
“你為什麼一定要來偷襲我...我一個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的真神?
我是世界僅剩的三位真神之一,殺了我,世界就失去一根支柱。
即便我什麼也不做,隻要活著,對世界也有利啊!”風暴神的神魂發出不甘的呐喊。
丹妮也無奈,歎道:“我隻是來拉你入夥的!
世道艱辛,厄索斯淪陷大半,應付寒神已然讓我心力交瘁。
可諸神聯盟在旁虎視眈眈,有當黃雀的嫌疑,我有力也不敢使。
如果你和淹神肯幫我,合我們三人之力,上可以肛翻寒神,下可以輕鬆應付正義聯盟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