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沒想到的是,鄒嘉逸說要給賀為謙一點顏色看看,采用的方式竟然是直接上門找他打了一架。
談畫剛下班回到家,身高才到他胸口,有些費力地仰頭看站在門外的男人,他嘴角破了,身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來,聽他說完以後,談畫愣了半天,才記起要把人請進屋裡。
鄒嘉逸克製地掃了一眼家裡的布置,談畫對表哥的突然造訪沒有準備,以為他會問她搬家的原因,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可他似乎不感興趣。
表妹心情不好想換個地方住在鄒嘉逸看來是正常操作,原來那套房子樓上有賀為謙,他上次以為她是在說氣話,現在看來她終於想明白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他不會貿然提起,掀開陳舊的傷疤。
自然不會聯想到談畫彆有目的,估摸著這裡是她名下數套房產之一,鄒嘉逸來之前看了這周圍的環境,很有生活氣息,交通方便,在鬨市裡住著,興許能讓她重整旗鼓。
穆助理拿出上好的茶葉開始衝泡,她動作嫻熟,泡出來的茶茶湯清亮、回味悠長,談畫將茶杯往鄒嘉逸那邊推了推,“表哥喝茶。”
他拿起茶杯品嘗時,談畫又注意到他胳膊青了一塊,左耳有幾道血痕,他穿著件黑色T恤配迷彩工裝褲,肌肉緊實,一坐下偌大的沙發都顯得局促起來,並沒有將這點小傷放在心上。
聽他繪聲繪色地講賀為謙那花架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不是保安趕來,對方差點就要被打趴下。
鄒嘉逸在地下停車場堵到他,活動完筋骨後原想上樓找表妹,得知她最近不住這,他吹了個口哨,在賀為謙鐵青的臉色下坐上車揚長而去。
不住這也好,他怕談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到時候又心疼這個臟男人。
秘書問賀為謙需不需要報警,報警?他今天丟人還不夠?用手背抹了一把唇邊的血,聞言看了秘書一眼,陰冷的眼神讓人頭皮發麻。
說到一半鄒嘉逸發現表妹臉上並無一絲喜色,表情可謂凝重,方才還意氣風發的男人氣勢瞬間降下來,“怎麼了畫畫?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衝動了?”
鄒嘉逸一個大男人畏畏縮縮的模樣有些好笑,可談畫笑不出來,給了穆助理一個眼神,沒好氣地說:“是啊,你也知道你衝動?”
“萬一當時他身邊有保鏢怎麼辦?你再怎麼能打也不能不考慮自己的安全,再說報複他的手段千千萬,你乾嘛非得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以後他用這個來威脅你,到時候你又要怎麼麵對?”
是責怪更是關心,談畫被生氣和暖心兩種情緒折磨著,鄒嘉逸生怕她氣著了,不停地告訴她要冷靜,手把手地教她深呼吸,嘴角卻瘋狂上揚。
“你放心,我都處理乾淨了,不會留下把柄。”
談畫被他氣笑,打開穆助理拿來的醫藥箱,邊給他上藥邊聽他邀功似的講從賀家手裡搶到一塊地,那塊地賀為謙看上了很久,連規劃都做好了,隻等著乾出一番成績。
賀為謙得知那快地是被他搶走的,臉拉得老長,又掛了彩,便顯得不倫不類,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