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鴻羽哪壺不開提哪壺,意有所指地看向賀為謙的女伴,這女孩也太單純了些,不會察言觀色,小賀總可不喜歡太上趕著的女人。
就比如——卓鴻羽望著大廳中央高貴如天鵝的談畫,剩下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他推了推身側的女伴,和賀為謙做了這麼久朋友,他自認很能把握分寸,不至於惹他生氣,又能看出幾分他的心思,“去,找找全天薇去哪瘋了,把她叫過來。”
“謙哥,等會我要是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你不會怪我吧?”
賀為謙的手部動作有些僵硬,他胳膊被擰脫臼了,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他不搭話,盯著那一對人影,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談畫陪鄒嘉逸見了些人,不一會她就累了,恰巧他有意和人進一步溝通,去了樓上的休息室,談畫順其自然地留下來,從服務生手中接過一杯果汁。
有人鼓起勇氣來和她交談,同在一個名媛群,前世她身份尷尬,原主又因為性格問題沒什麼朋友,現在人家無惡意,談畫並不抗拒拓寬交際圈。
對她以後的工作也有好處。
女人普遍感興趣的話題無非就那麼幾個,恰巧又是談畫最擅長的,彼此相談甚歡,交換了微信,約定以後有時間一起出來逛街。
途中談畫有意無意地看向門口,賀為聿到現在還沒出現,估計是有事絆住了走不開。
但他承諾了會來,那就一定不會食言,談畫對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信任。
“談小姐。”
談畫和幾位新結交的千金聊著,對方往她身後看了一眼,識趣地不再打擾,她轉過身,耳飾和禮服似晃動時似有流光劃過,光彩熠熠,賀為謙一行人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
這麼看著,談畫突然明白鄒嘉逸當時擔憂的眼神,合著是怕她碰上賀為謙。
方才出聲的是卓鴻羽,賀為謙接過了話頭,他開門見山地問:“你搬家了?”
均是一愣,沒想到賀為謙一上來問的竟然是這個,且語氣迫切,仿佛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重要。
談畫也沒想到,和她火辣的裝扮不同,表情淡淡,明顯不太想理會,“嗯。”
“為什麼?”
“不為什麼。”
賀為謙想上前一步,女伴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他往前時有所牽扯,痛得他差點沒端得住臉色,把那兩隻手掰開,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