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醉酒(2 / 2)

錢治嚴目光一滯,握緊了手,顧宴生送他一隻沒熬過的猛禽,有些怪了,沒熬過的猛禽在指誰?錢治嚴緩緩坐直,臉上沒什麼表情。

扶窈視線在二人身上打轉,顧宴生同錢治嚴在打什麼啞謎?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少時顧宴生教她的第一招便是威逼利誘,這人就是個斯文敗類。

不同於其他人將全部心思放在顧宴生與錢治嚴身上,扶窈眯起眼尾,嘴不停地嚼著兔丁,愜意又放鬆,錢府的廚子真不錯。

她又低下了頭,發現了碟子裡的青菜,擰眉看向清荷,她不愛吃青菜。清荷瞧著扶窈擰起的眉,低聲輕道:“公主,賀阿嬤說您得多吃點青菜。”

扶窈隻當沒聽見,夾起那片青菜丟進瓷盤,掃了圈後,瞧見一個好看的琉璃八角瓶,她眼睛一亮,剛想傾身拿起。

清荷頓時慌神,伸手去搶琉璃八角瓶,可落了空。

扶窈瞧著清荷錯愕的表情,她抱著琉璃八角瓶,撲哧笑出聲。她上下打量著,翻來覆去地把玩琉璃八角瓶,準備拔開木塞。楊承遇這時靠了過來,見她玩著八角瓶,道:“這是菩提蜜酒,公主嘗嘗看,喝不醉人。”

扶窈心頭有幾分心動,她極其喜歡吃菩提子,菩提釀、菩提子糕、菩提露她都吃過,菩提的蜜酒,她還真沒嘗過,她舔了舔唇瓣。

清荷見扶窈的模樣,立刻出聲道:“公主,不可!你上回喝酒後的事兒,你忘了?”清荷邊說著,目光偷瞟對麵。

扶窈一怔,她瞧著對麵的顧宴生,目光自然地往下一移,停留在顧宴生身上,又想著曾經的過往,又覺著自己的臉在發燙了。

輕歎了一聲,可聞著菩提子清甜味兒,她遲疑地朝清荷伸出一根手指,眨巴眼睛,軟道:“就一口。”

清荷看著已經仰頭的扶窈,捂著額頭,止不住搖腦袋,她在妄想公主長記性?她錯了。

果真和扶窈想的一樣,吃食一旦沾上了菩提子,那就是人間絕品。她不滿足地舔舐了一圈下唇瓣,那種清甜夾雜著酸,還有酒釀獨有的澀。

扶窈摸了摸泛燙的臉頰,不以為然又仰頭豪飲了一口,清荷看著隻能乾著急,根本就不敢阻止。

琉璃八角瓶已經遭扶窈喝得乾乾淨淨,她仰頭使勁抖動了好幾下,伸出舌頭也隻接到幾滴蜜酒,這根本無法滿足她。

楊承遇瞧扶窈的臉已經紅的不正常,擔心地出了聲,“公主?”

扶窈不悅,甩了下手臂,看向了身側。

楊承遇瞧著媚態儘顯的扶窈,頓時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扶窈醉眼半闔,嬌軟身子往楊承遇那頭一湊,楊承遇慌得往後一傾,可又怕扶窈撲空,便遏製著自己的身體,如此一來身體顫得不行。

“你身上怎麼有菩提子味?”扶窈湊近楊承遇的臉,眼睛眨巴,瞧著嬌憨許多。

楊承遇咽了咽唾液,看著那張放大的臉蛋,早已漲紅了臉,想表現鎮定,可是手都不知道在哪放,“我也喝了菩提蜜酒......”

宴席對麵,顧宴生目光一沉,嚇得同他攀談的男人一愣,順著顧宴生的眼神看去,好像是公主在與一個男子親近,這實屬正常,大荀男女之防放在貴族身上,就薄得像一層宣紙。男人不解,怯怯出聲,“丞相大人?”

顧宴生握著酒杯的手收緊,毫無波瀾地移開目光,朝男人溫和一笑,“無礙。”

清荷瞧見二人如此,嚇得臉白,連忙將喝醉的扶窈拉回來,道:“叨擾楊少爺了。”

楊承遇搖了搖頭,看著醉酒的扶窈,眼裡止不住擔心,他道:“麻煩清荷姑娘了。”

清荷點頭,連連看著喝醉的扶窈,宴會也進行到一半了,現在退去也不會遭人說閒話,便同太監說了幾句話,攙著扶窈退下了。

可清荷想錯了,錢府之大,天黑路滑,甚至有下雪的征兆。她一個姑娘家子帶著醉酒的扶窈,根本就走不到府門口,她思索再三,將扶窈置於亭中廊椅,擔心囑咐,“公主你且在此處,奴婢快去快回。”

她抬頭往四處看了看,深深凝著半躺在亭中的扶窈,心頭慌亂得不得了,但忍住了自己想要回頭,快步往宴會那頭走,她得快點叫人來。

扶窈渾身燥熱得很,迷迷糊糊間,她難受地左右轉了轉身子,醉眼朦朧地瞧四處,卻什麼都瞧不見,一片漆黑,她心頭一慌,努力地撐起身子,後領便遭一個人提了起來,像拎雞仔一樣。

扶窈腦袋昏沉,彎腰倚在亭柱上,她費力地抬頭,細瞧許久,才看清來人。

是顧宴生。他肩頭披著黑大氅,兩根細白帶子將領口扣緊,露不出半點脆弱的脖頸,月光映襯著他半邊身子,沾了幾分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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