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依矮案,纖手舒展地搭在案上,麵帶著幾絲笑意,桃花眸子上翹,瞧著那屏風後的二人。
二人的對話自然是落入扶窈耳中,那老板娘倒沒和她提一嘴,這莫淑窈有個極品哥哥,方才聽著男子對莫淑筠的惡言,她氣得都吃不下了。
她慢悠悠起身,往屏風那頭走著。
燃葉偷瞧著主子舉手投足之間的懶散與漫不經心,咽了咽唾液,她知道這種氣質,是日子過得太舒坦才養的出來,再憑主子那張勾人的臉,也就不奇怪了,扶窈為何如此肆無忌憚。
對著這樣的人,誰不願意嬌慣著?
燃葉擔憂的心一下就放平了,主子就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該活得如此。
沒容扶窈示意,兩個隨從太監便先一步將屏風挪開。
屏風那頭的人一見扶窈,都是麵色一怔,不過莫淑筠很快恢複了平淡神色。
扶窈掃了眼地麵,全是破碎瓷片,抬眼看著莫禮嶽,此人的眼神打量著她,就像在看一件物件樣兒。
莫禮嶽被扶窈這麼看著,不自覺動了動嘴,他突然燥得很!
扶窈冷笑道:“擦擦你口水。”話音落下,便厭惡地移開了目光。
莫禮嶽臉紅連忙,用袖子撫了撫下巴,見什麼都不曾有,臉色立變,怒目盯著扶窈。
扶窈半個眼神都不曾給莫禮嶽,笑盈盈眨眼,看著莫淑筠,此人穿著一身淡青麵絨裙,上麵刺著點點幽蘭,端坐於團塌之上,一副才女模樣,和顧宴生的氣質倒是像得很。
莫淑筠微驚,麵露一絲詫異,這姑娘生的真好,一笑起來,那張臉靈動起來,美得驚人。
極快地,她恢複常色,朝扶窈點頭一笑。
扶窈偏頭笑了下,單手撐著下頷,莫淑筠還真淡定。
她眸子透著濃濃興趣,若是常人,定會驚慌失措好一陣。
此人有些不同。
莫禮嶽的那張臉氣得鐵青,憤指著扶窈,幾乎怒吼道:“身為女子,你怎如此恬不知恥?!”
扶窈搭在案上的手逐漸收緊,怒極反笑,她活了十八年,還頭一次遭人說恬不知恥。
“恬不知恥?”扶窈緩緩側目,字字頓挫吐出。
燃葉瞧著扶窈臉上加深的笑意,便知道她的主子又有壞點子了。
莫禮嶽麵色慌亂,左右不停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兩個男人。
他惡狠狠地盯著扶窈,朝莫淑筠怒道:“莫三妹!你給我想清楚!此番你不幫我!你就等著被父親逐出家譜吧你!叫親妹借兄長銀子,竟然宛如登天?!”
扶窈側目,興趣盎然地看著慌得跳腳的莫禮嶽,這就急了?
她還沒開始呢。
她笑著看向莫淑筠,莫淑筠的麵色明顯有些波動,緊緊咬著下唇,似乎在做出什麼抉擇。
扶窈擰起眉,就在莫淑筠準備伸手時,她攔住莫淑筠,先一步開口,麵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你當真要把嫁妝給這混蛋?”
她在屏風後頭,可聽得明明白白。
這莫禮嶽沒了錢去賭,欠下一屁股債,便威脅莫淑筠給他銀子。
聽莫淑筠的話來說,她手頭應當沒了錢,可這莫禮嶽竟想套出她親妹的嫁妝,方才那話,莫禮嶽說了不下三回!
這莫禮嶽,哪裡是兄長?分明是吸血的蛭蟲!
莫淑筠猶豫開口,偷瞄莫禮嶽那張凶狠的臉,語氣平淡道:“可是哥哥......當真會做出這樣事來。”
扶窈指向莫禮嶽,凶狠狠道:“此人都願將你趕出家譜,你還喚他哥哥?!”她起身,睥著莫禮嶽,邊走邊說道:“你可知本宮是誰?”
莫禮嶽瞧著那張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