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窈是主子,她隻是下人,她隻能從命,可不能亂了規矩。
扶窈聽膩賀阿嬤的嘮叨,荀宮人再難測,太後父皇總不能害她。
顧宴生是待她不薄,可這又有什麼辦法?何氏把鍋甩在她背上,她不敢亂來。
以顧宴生的性子,哪天他若是知道,他全家被滅與皇室脫不了乾係,就不是拿她做棋子牽製父皇了,而是給這大荀換個名呀!
燃葉小跑著過來,一臉興奮,“公主,莫姑娘來了!現在在前院候著呢。”
扶窈也興奮,展開手臂遭伺候著攏厚絨披風,笑盈盈對燃葉道:“快些備好奶香茶,本宮這就過去!”
兩天宅在府裡頭,睡得舒坦了,便想找些好玩的事兒做。
穿過長長亭廊,再走一遭月牙門,便到了前院,鑽進前院屋,便瞧見了端坐著的莫淑筠。
莫淑筠無意抬眸,便見著站在門口的扶窈,她今日裹了件黃曼披風,披風帽沿鑲了相似的小鈴鐺。
再往下一移,便能瞧見那張笑盈盈的臉蛋,許是過來凍著了,臉頰中央兩團紅,瞧起來靈動又可愛。
“公主。”莫淑筠做了個禮,下意識將桌上的玉製圓盒推向對麵,可扶窈沒坐她對麵,一走過來便坐在了她身側,頗是好奇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案上的玉製圓盒,撐著臉看她道:“這是什麼呀?”
瞧著扶窈發亮的眸子,她抿唇笑了笑,“是雲華香呢,上回看公主喜歡,便帶來了些。”說著,便扭開盒蓋,拿給給扶窈看。
扶窈眯眼輕嗅了下,真是好聞,抬頭便喚道:“清荷,庫房的鑰匙給本宮。”接過鑰匙,她便直接拋給莫淑筠,“本宮庫房的物件,你隨意選。”
想到庫房的物件,又道:“這次帶出宮的不多,上百件罷。若沒挑到喜歡的,改日帶你去本宮寢宮挑?”
莫淑筠被寵若驚,對上扶窈那張正經詢問的臉,心頭更是一暖,此人真是待人真誠極了,“公主,不必了。”
扶窈擰了下眉,“為何不要?本宮想送給你。”心頭有些不舒服,翹嘴嘟囔了句,“不要便不要。”
她派人送到莫府去,她不要也得要!
想到如此,舔了下虎牙尖,極快地抹去臉上的笑,轉頭對莫淑筠,言語有些迫切:“你昨日感覺如何?”
她更關心顧宴生這樁事兒。
莫淑筠頓了頓,道:“顧大人極好,舉手投足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雖貴為一朝重臣,可我沒感到一絲倨傲,是個儒雅的公子。”低眸想了想,又道:“可顧大人是月亮,許是我配不上。”
她說得都是實打實的話,顧宴生是個溫柔矜貴的人兒,可她夠不著,太遠了,碰都碰不到。
她伸手想摸一摸,摸到的隻有冰涼的水,這是自然,因是月亮高掛於上天,她往下摸到的連幻影都算不上。
誰摸月亮是朝下的?仰頭拚命望都不一定望得著呢。
“月亮?”扶窈聽完後,冷笑了一聲。
他哪是月亮,就是個斯文敗類,敗到骨子裡的那種!
見過顧宴生的人都說他儒雅斯文,幼時的她也這麼以為,可如今想來,顧宴生真是事事給她下套。
剛把顧宴生要到手時,她便惡趣地折磨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