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練字(2 / 2)

扶窈剛立在書房外頭,便聽到了書房裡傳來人聲,她頓住腳步,貓著身子靠近書房,正側過腦袋,想把耳朵緊貼著房門。

房門下一秒卻遭人打開,她身子往書房內一傾,一個踉蹌摔進了書房。

書房裡二人的聲音立刻停下,齊刷刷地看向了她。

扶窈尷尬至極,清咳了幾嗓子,遲鈍地直起身子,便看到錢治嚴一臉厲色地盯著她,顧宴生也在,他捂嘴咳了幾聲,掀著眼皮,睨了她一眼。

她眼睛胡亂地瞟著,若無其事地撩了撩發絲,對上一臉痛心疾首的錢治嚴,覺著有些好笑,這老頭子氣得胡子都快翹到天上,她挑釁地揚了揚唇,慢慢悠悠地環抱起雙手。

錢治嚴瞧見後,氣得胸口起伏不停,怒言都堵到嗓子眼了,正欲開口,顧宴生的聲音恰巧響起,淡笑道:“錢公府中有急事,還是早些回去好。”

說完,斜睨扶窈一眼。

扶窈隻當沒瞧見顧宴生的警告,玩味地瞧著錢治嚴滿臉怒氣,一臉得意。

錢治嚴聽到顧宴生開口維護扶窈,他不好開口說些什麼,隻盯著扶窈,又轉頭看看顧宴生,搖了搖頭,揮袖甩手離開。

扶窈踮著腳尖,興趣盎然地瞅著錢治嚴憤然離去,這老頭子怎不像之前沉得住氣了,這麼容易就氣走了?

她收回了視線,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四周,這書房還真是大的出奇,到處陳列些稀奇古怪的古玩擺件,還有數不清楚的各種書籍。

瞧見窗欞處,她一頓,方前的注意力都放在錢治嚴那張怒臉上,沒察覺書房裡還有一個小廝,那小廝半蹲在地上,手裡拿著一小把團扇,麵前是個四方的銅香爐,陣陣熏香便是因為它。

許是小廝看見了她,又轉眼看了看顧宴生,便拿著團扇,往外處走,走近她時,鞠了個躬,便繼續往外頭走。

扶窈覺著有些奇怪,這小廝怎不開口請安,有些狐疑地往後看了眼,沒容她疑惑太久,顧宴生道:“他聽不見,也說不來話。”

聲音清清淡淡,如冷冽泉水。

她一怔,若有所思地看向顧宴生,難怪顧宴生會放在書房做事。

顧宴生見扶窈認真瞧他的眸子,眸子帶著些笑意,磨了磨檀珠子,轉而又擰起了眉,“怎麼穿這麼點?”他垂眸輕咳了幾聲,揉了揉眉心,抬眸道:“過來讓我看看。”

扶窈蹙眉低眸瞅了瞅自己的絨裙,這不就是正常的冬衣嗎?怎還算得上少?

她瞧了眼顧宴生,單薄身子上套了件玄青圓服,再披著件黑大氅,穿少的分明是他,他怎還到頭來說她穿的少?再說了,這書房裡頭暖和,怎麼會冷。

她走了過去,正想在顧宴生案桌對麵坐下,顧宴生便開口,麵不改色道:“坐過來。”

他把身子往後挪了挪,露出些許位置留給了她。

扶窈下意識想要拒絕,可對上顧宴生那雙不容拒絕的眸子,便息了聲,撇了撇嘴,要不是見他了救她,大病一場,她才不會乖乖聽話。

心頭是這麼想,可是身體很誠實地坐在顧宴生的身側。

這黑木靠椅雖大,但兩個人坐著,無論如何都顯得有些擠,扶窈剛坐下去,四周便充斥著顧宴生獨有的淡藥香味,她覺著好聞。

顧宴生抬手,將大氅的大部分裹在了她背上,在她身側道:“怎麼來了?”想到了什麼,又蹙眉道:“用過早膳沒有?”

扶窈舔了舔唇,她既沒用過早膳,來的緣由又是擔心這病秧子,這些她不會承認,索性不再開口說話,眼珠子默默從顧宴生的身上移開,一隻手默默玩著案桌上的玉墊。

顧宴生了解扶窈,她那點小動作落入他的眼裡,即便不開口,也知道怎麼回事。

他無言,重新執起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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