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洗手,再用膳。”顧宴生稍帶嚴肅道。
他湊到扶窈的耳邊,眸子下垂,看著耷拉腦袋的扶窈,瞧著受儘委屈,她慣會這一套。
他語氣緩和了些,道:“又忘規矩了?”
扶窈聽到顧宴生溫和的語氣,默默地勾起唇,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她低著腦袋,顧宴生定看不出她的嘚瑟。
她早鎖定顧宴生垂在身側的手,心裡嘀咕著,她怎能白白受那一打?
她一定要打回來才對。
想著,她活動著牙口,上下扭動著脖子,如一支蓄勢待發的箭,直接撲向顧宴生。
顧宴生絲毫不意外,目光從扶窈上揚的唇角離開,轉了轉手腕的檀珠子。
他不急不慢地伸出一隻手,抵住扶窈撲過來的額頭,對上她錯愕的眸子,他垂頭低笑一陣。
扶窈納悶,見顧宴生在笑她,心頭又氣,顧宴生不一病秧子嗎?他就這麼輕鬆?一隻手就抵住她?
她不信邪,臉皺在一塊,使勁地往顧宴生手心撞,可顧宴生還是沒半點反應,甚至還朝她挑眉。
這怎麼能忍?可她實在有些累了,喘著氣直起身子,再抬頭見顧宴生那張臉,發牢騷的話馬上就要說出口。
顧宴生沒給她這機會,輕鬆地拎起後領子,就像在拎一隻炸毛的貓,拖著她往丫鬟那邊走,夾雜笑音道:“先洗手,待會隨你咬。”
扶窈聽顧宴生這話,聽出來幾分縱容,她眯著眼睛審視顧宴生,考量著這話的真實性。
隨她咬他的手?那咬出血也沒關係咯?
思索著,她用舌尖舔舐上齒的虎牙尖,躍躍欲試著。
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顧宴生看向她,她挑眉,無聲地詢問顧宴生是何種意思,她神情頗為漫不經心,甚至帶著戲謔。
顧宴生沒理會她,道:“自己洗。”
他看向銅盆,緩緩抱起雙手,身子後傾些,最後看向扶窈。
扶窈癟著嘴,顧宴生擺著副架子乾什麼?
默默嘀咕一句就你麻煩,不情不願地把手伸到銅盆裡。眼神不停地上瞟著顧宴生,隨意地把兩隻手在溫水中搗鼓兩下,就拿起乾淨的綢帕擦乾。
顧宴生蹙眉,道:“病從口入,你這樣怎能洗乾淨?”
說著,他睨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