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一批瓦藍玉擺在她的麵前......
扶窈頗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兩下頭,算了罷,一物降一物,她認栽咯。
絕世美玉,誰能不心動?她也不過平平無奇一女子罷,自然抵不過美玉的誘惑。說來說去,隻能說顧宴生狡詐!
她輕輕朝顧宴生冷嗬一聲,收回眸子不再看顧宴生,轉而嫌棄地瞅了幾眼奶皮粥,不情不願地用瓷勺轉鼓兩下,道:“既然如此,那本宮便嘗嘗罷。”
說著,輕咳一兩聲,瞥了幾眼顧宴生,隨即抬起手,撩了一下並未掉落的青絲,無聲地拂了幾下自己的粉玉耳墜,她要用那瓦藍玉,做對新耳墜。
顧宴生單手撐起頭,眸光柔軟,凝著扶窈,輕笑起來,笑音淡淡。
他一身寬大的玄青圓服,衣袖自然往下垂著,不禁露出來一截近乎病態白的瘦弱手臂,一串佛檀珠子發著黯淡的紅光,纏繞在手腕上,一抹朱紅流蘇散開。
他像不渡人的無情佛子。
一瞥一笑,溫雅有度,勾人心魄,讓人恨不得溺在他那身玄青圓服之中。可這佛子骨子裡的矜貴冷血,讓他來去自如,手持一串檀珠子,看眾生悲態,溫和勾唇。
隻可惜,是個未斷情絲的佛子,那雙不該含情的丹鳳眼,有千絲萬縷的愛意,纏成斷不了的情絲。
他安靜地、寵溺地凝著眼前的扶窈。
扶窈眉眼緊繃著,總帶著狡黠的眼眸,此刻更多的是怒火與憋屈,眸子時不時地往他這邊瞟著,微扁的粉唇緊抿起,露出了上齒的小虎牙,舌尖正不停地磨著虎牙尖。
顧宴生知曉,扶窈感到新奇或是心情煩躁時,便會有磨虎牙的小動作。
現在,估摸扶窈已在心頭,將他罵了千千萬萬遍,這點不悅,似乎連扶窈頭發絲都表現出來,無聲地向外翹。
顧宴生看見了,悄無聲息地,替扶窈順直了淩亂的發絲。
扶窈蹙眉,嘗了一口這所謂的奶皮粥。一勺入口,她亮起了眸子,頗是欣喜,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顧宴生,“是乳味的酸甜。”
甜味不膩人,酸味也不曾壓過乳奶的甜,口感也極好,奶皮子順滑軟糯得像椰奶凍子,粥已經熬成了細膩的糊狀,粘稠卻不咂嘴,一吸溜便入肚。
這話剛說完,扶窈捂住嘴巴,放空思緒,方才她可是篤定不好吃的,顧宴生為了讓她嘗一口,甚至都搬出瓦藍玉,這不是赤條條的打臉嗎?
為了挽回些許顏容,她隻好換上一副嬌持的模樣,對著顧宴生道:“尚可。”
其實好吃的要命。
她目光鎖定那碗奶皮粥,舔了舔唇沿。
顧宴生挑了挑眉,直接揭穿扶窈,“我嘗嘗看。”
立在一側的丫鬟聽到後,手腳麻利地上前,準備附身給顧宴生盛一碗,顧宴生道:“不必。”他低頭看了看,道:“就這碗罷。”
丫鬟一聽,滿是驚訝,主子潔癖很嚴重,同其他人用膳都極少,此次竟還願同吃一個碗了?她不敢多嘴,默默應了一聲,退到原先的位置。
扶窈聽顧宴生這麼一說,連忙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