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在盟軍眼中,他意圖以渡河為誘餌,調虎離山,襲擊盟軍側翼,衝垮陣型,以求將他們各個擊破。
顯然,因著盟軍一路上太過謹慎,他的計劃已失敗。
敗逃的帝國大軍四散、陣腳已亂。
他再次領軍敗逃至渭水河岸,盟軍追來欲將他趕進河水的激流之中。
他領軍沿渭水上行,甩開盟軍渡河。
盟軍笑說:黔驢技窮。
盟軍立刻渡河回到己方,準備對他進行前後夾擊,計劃徹底消滅他的有生力量。
盟軍急速行軍,隻怕追不上他又放虎歸山。
卻突然在幾百裡外的水岸邊出現了他的身影與大軍。
那其實是一直隱藏著的無人知曉的第三路帝國軍。
盟軍隻以為是他不講章法,急速行軍,眼看追上無望。
興奮不已又拿他無可奈何的盟軍決定不再追擊窮寇。
此時,又探得他已然傾巢而出,大軍離得尚遠,原本富饒的後方城池空虛。
盟軍笑說:追不到他人,就奪了他的城。
盟軍立即決定轉道攻向他的主城。
一路上風馳電掣,路過葫蘆型深穀,也不停留。
此處本不該倉促行軍,易有伏擊。
但勝利在眼前揮手,盟軍人人興奮不已,便無視了這點風險。
戰爭總要冒點風險。
贏了是載入史冊,劍走偏鋒。
輸了是魯莽冒進,愚蠢至極。
可,身在局中,誰敢說自己算無遺策?
誰又能說自己有百分百把握,一旦出手,就絕無問題?
謀戰,本就是刀尖舔血的事業。
太畏畏縮縮,就成了那被空城計逼走的司馬懿。
前進後退,看你怎麼算。
這半月來,齊光大軍在山林與河水間不斷行軍,大都精疲力儘。
但他手下的軍隊,一直用的是思悅開發的抑製劑,相對旁人來說,更理性堅忍,也更聽命於他。
敗逃後潛藏的齊光大軍早已在深穀埋伏多時,隻待盟軍自投羅網。
深穀入道狹長,前端卻是一片平地。
盟軍列成細長的隊伍,快速從這裡通過。
卻遇上齊光大軍從山崖上往下掃射。
前進的盟軍立馬亂作一團,後撤卻如掉落酒瓶中的瓶塞,通不過那狹長的走道,被後方的人卡死在深穀之中。
前進,前方是槍林彈雨,血肉橫飛。
後退,後方是狹長深穀,無法通行。
他們手上還有高能炮,但如果對著山頂齊光大軍轟去,碎裂的石塊會先砸死他們自己。
可若不動手,也隻能多拖一段時間,前路依舊是一場死亡。
幾個指揮聚在一起相爭不下。
熒不顧他們的爭執,咬著牙舉起高能炮對著山崖轟去。
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奪目耀眼的白光直接衝著崖上向下射擊的炮筒而去。
思悅到時,便看見了那束衝天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