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時,柯大夫辭彆蕭塵瑞留在藥鋪裡的小廝,回家過年。
陳子桑也好些日子沒回家了,既然柯大夫離開,她也該回家看看!
陳子桑已有兩個多月未歸家。一到家,陳清泉怕她路上冷,便在堂屋裡立馬點了一堆大火,王秀蓮則抱著她不停抹淚哭訴:
“我兒看著好像是長高了些,不過模樣瞧著瘦了,定是在外麵吃了不少苦。唉……是娘不好,總傷心哥哥說親沒成的事,讓我閨女委屈了。”
陳子桑見王秀蓮哭天抹淚,心中也有些難受。
看著雙鬢已有不少白頭發的爹娘,陳子桑心中的那些委屈散去了一些。王秀蓮往日對她也算得上真正疼得。隻是人言可畏,她也是無奈罷了。
當即陳子桑歎氣,安慰道。
“娘,你彆這麼說!我也沒有傷心,也不覺得苦。咱們隻要有本事,不愁哥哥說不到親的。”
隨即,從腰間掏出小廝給她分得工錢,遞給王秀蓮。
泛著淚的王秀蓮此刻又驚又喜,她屬實沒想到,自己閨女如今都能拿錢回家了。
陳清泉久未見閨女,也有些老淚縱橫:
“這個家多虧你和你哥了,你哥來年也讓他學個手藝活兒,以後討生活容易些。”
外麵天寒地凍,屋內一片暖意,一家人冰釋了前嫌。
入冬的盛國,白雪茫茫,崇文殿的東暖閣中。
一身繡著朱紅縷金龍紋的錦衣華服的中年男人,姿勢悠閒地將手伸在裝滿銀絲炭的暖爐上取暖,漫不經心的眼神帶著帝王特有的詭譎,看著前方恭敬的裘皮**袍男子朗聲道。
“聽說探子來報,那公西景明如今已順利回到西淩。”
“啟稟盛王,如今我們得到的消息確實如此。公西景明不僅回到了西淩,還被那西淩王軟禁在太子府中。”
“這個老狐狸,是怕自己立的那廢物太子無能嗎?此時不拉攏,卻還將放在眼皮底下監管,他這是太不了解他這個兒子嗎?他讓我難受著這些年,如今也該他難受了啊!來而不往非禮也!”
“大王聖明,臣愚昧,隻是公西景明就這樣回去,若是他顧念父母手足之情,我們豈不是少了一顆拿捏公西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