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噎得陳子桑語塞,她不過是隨口問一句而已,這廝何苦譏諷自己!
常言道:飽暖思淫欲,饑寒起盜心。自己對蘇祈安精神寄托似的心動,早被這些日子的顛沛流離消磨殆儘。
對於此時的她來說:一家子活著和吃飽才最重要!
“我隻是問問罷了!既然無事,我阿娘還等著我,我想先回去了!”
“回哪裡?”他有些不悅。
“回下麵啊!明日我們可以回陳家村麼?”
陳子桑指著城牆下的臨時庇護所。
“陳家村你可能暫時回不去?”公西景明雲淡風輕的道。
“為何?”陳子桑心中一緊,心又揪了起來。
“你幫覃家討得恩,自然是你幫著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管覃家,這樣你明日就可以回陳家村。”
公西景明麵無表情又冷漠無情地話,讓陳子桑頓覺像吃了一千隻蒼蠅一般,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怎麼都是惡心!
“你……你是故意為難我麼?”她清秀的眉眼有了怒意。
“何以見得?”
“處處可見!”
“你這麼想也沒錯!”
“你……”
“我最近夜裡總是腿疼,頭疼。你不是大夫麼?若你能幫我緩解一二,這人情也不比你還了……”
“你們行軍不是有隨行軍醫麼?我這二兩重的骨頭怎敢班門弄斧!”
“他們都是父王的人,我不放心讓他們接近我得身體!你知道的我往日……”
忽然他垂下頭,語氣裡滿是憂傷。
想著他做質子,定是吃了不少苦,人也沒有安全感。陳子桑不由得心一軟,歎口氣,道
“好!可是我連日在路上風餐露宿,身上汙穢,怕……”
“無妨,帳篷角落處,有水。你可以清洗一下。”
公西景明側著臉,在無人看見的地方,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很快恢複平靜。
“那就多謝你了!”
公西景明取下銀絲麵具,置於長桌一角,露出了那張英氣帶著幾分陰邪的臉龐。他身體橫臥於虎皮上,身上的紅袍散開。清秀得手掌,支撐著那顆長發高束的漂亮頭顱,另一隻手則撩起藏於紅袍下麵的白色褲管,裸露出布滿傷痕的長腿。
等著一旁梳洗的陳子桑!好一副美人臥榻!
這廝真像那些秦樓楚館、勾欄瓦肆裡等被寵幸的花魁!
這副場景,不像是還人情,倒有
幾分像閨房之樂。
她有些羞臊,小心且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