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覃兮同陳清泉駕著牛車去了縣裡看陳子平,王秀蓮下地。
陳子桑一人在家無聊,不經意間在舊木桌腳邊看見一個黃色信封露出半角。
拾起一看,才知是吳時安托元婆子給得信件。
因心中煩悶,她竟把這件信忘記了。
展開折疊得整齊的紙,吳時安娟秀圓潤的字體呈現在眼前。
子桑姑娘,見字如麵!酉月,初見卿,是赤日炎炎。醫館偶遇,一眼一言,皆是驚歎,望能在定親之日相見。
——仲文
吳時安的人,如他的字,溫潤,字句中毫無半分私相授受,也無不尊重。
是她內心平靜了些許。
陳子桑將信折好放回桌上,拿出醫書繼續背湯頭,半個時辰過去,腦子裡一個字也背不下來。
她索性合上書,往院子外,想看看阿娘和覃兮是否回來?
陳子桑站在外麵,踮著腳望眼欲穿,卻連個人影兒都沒看到,她又隻得失望回到家中。
“回來了?”沉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誰?
陳子桑聞聲尋去,公西景明一身褐衣,立於院牆邊,陰沉著臉盯著她,十分駭人!
“怎麼是你?”
這廝突然出現,把她嚇得心直跳。
“那你以為是誰?吳時安嗎?”他勾起唇,似笑非笑問道。
“哎?你是如何得知?”
忽地,那人影本離她兩三丈遠,卻陡然出現在她麵前。
他幾乎貼著她站,為了和他保持距離,陳子桑被逼得不停的往後退,直至退到院牆無路可退。
“我還沒決定好呢!不過你放心,到時我會給你下請柬,你不必這麼早上門來討!”
她努力擠出些笑容,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緊張。
公西景明隻是盯著她,沒有說話,仿佛要把她吸進他的眼眸裡。
陳子桑被看得毛骨悚然,後脊背發涼。
她想一把推開他,奈何他身形穩若磐石,無論如何用力,他都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你為何要定親?”
“啊?”
不等她說話,公西景明又輕聲喃喃自語:
“算了,反正他是來不了……”
“你在說什麼啊?公西景明,你吃酒了嗎?”
這廝抽什麼風啊?
她微前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