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雙腳蹬住腳下的木頭後,借力使勁往後拽韁繩。
隻是受了傷正流血的馬兒沒有平日的溫順,即使被她拉得仰起頭,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猛著往前亂衝。
官道的一拐彎處,馬兒因看不見路,直直的朝著前麵丈多高的陡坡奔去。
馬車突然重心向前,陳子桑一個踉蹌站不穩,手未抓住馬車,被拋了出去。馬兒也一個跟鬥栽了下去
“啊!”
陡坡下的巨石逐漸在眼前放大,她被嚇得尖叫起來。
身子在快落地時,忽然被人攔腰抱住,騰空一躍,躲過那塊巨石,往下麵的河中滾去。
那人抱著她落入水中,瞬間鼻腔,耳朵裡灌滿了水。、
片刻後,那人在水中摟著她,一躍而起,落在了河邊的有些枯黃的草地上。
雙腳落地,她才睜開了眼睛。眼前的男人,一襲紫金暗紋圓領袍,戴著她熟悉的銀絲麵具,站在她麵前。
他從頭濕到了腳,額前的銀絲麵具上,水珠兒正往下滴。
“你怎麼在這裡?\"
陳子桑又驚又喜,抹了兩把臉上的水,隻是發髻上的水順著領口流進了她的身體。
不過,她立刻想起還在與賊人纏鬥的哥哥,顧不得全身濕透,慌忙推搡著一身濕意的男人,眼中焦急道:
“你快去救救我哥。”
“好”
男人頓了頓身形,盯著她看了片刻,帶著一絲疲累轉身。騰空躍起接著一個旋轉,翻身上了停在路邊的一匹健壯驪馬背上,策馬揚鞭離去。
陳子桑鬆了口氣,將身上的濕衣擰了兩把水,才牽了方才與她一起摔下來的馬兒上坡,重新套好馬車,往剛才的密林方向重新跑去。
待她駕著馬車趕回去時,公西景明帶著那張銀絲麵具,森冷的目光如薄刃,身形已躍於空中幾丈高處,落下後,與土匪纏鬥起來。
林中千萬片樹葉,瞬間幻化成寒星般的鐵片飛向**上來的山匪。
如刀片般的樹被劃過山匪的脖子,七八個山匪應聲倒地,僅剩十人左右。
男人高舉起劍調動全身內力,墨黑的瞳孔驟然緊鎖,有些疲倦的臉麵若寒霜。
頃刻間,他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