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桑心領神會,對桃兒道:
“桃兒,我想吃南街上有家的燒餅,你去幫我買些來。”
“是!”
支開了桃兒,雲修道人對她身後的椅子做了請得動作:
“嗯,夫人請坐,去年一彆,如今夫人倒多了幾分淡定。”
她今日來得匆忙,心中也焦急,不知這道人從哪裡看出來平和?
陳子桑並未坐下,而是再次躬身施禮,即使著急,還是禮貌笑道:
“道長如今任職在太史司,專管這天象占卜運勢,自然知道我今日的來意和心中的焦躁,您就不必取笑我了……”
聞言,雲修端坐椅子上,將手中的拂塵置於桌邊,輕笑道:
“老朽哪敢取笑景王妃?隻是見如今夫人還是定下心來,心中歎息這天意難違罷,造化弄人罷了,就像老朽以前,從未想過有一日會拜入朝堂。夫人您如今身子不方便,坐下說便是。”
雲修再次請她坐下。
雲修道人話音剛落,她眼神一暗,習慣性將一隻手放在已隆起的小腹上,另一隻手扶著旁邊的桌子,緩慢坐下,若有所思長歎口氣道:
“是啊,道長這話沒錯,往日您便讓我順應這命運,隻是我不甘心。後來才發現,自己似乎無論如何都逃不開命運使然。”
說完,她無奈的扯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
“一切沒有那麼糟糕,夫人不必如此悲觀。有時候看似的死局,說不定是另一條新路途的開始……”
“道長不必安慰我。我們一家子如今像在刀山上行走,稍有不慎,掉下去便會千瘡百孔。我這命尚不足惜,隻是家中還有父母,哥嫂,侄兒,腹中還有孩兒。今日前來叨擾道長,希望能得道長指點……”
陳子桑眼神盯著坐在對麵的雲修,語氣情真意切。
雲修道人長歎口氣,無奈安慰道:
“夫人如今你是兩個身子的人,不該如此憂思過度。景王他聰慧,又身懷數一數二的功夫,北狄真想困住他,也不會那麼容易,除非是他自願留下……”
“道長,你的意思是……?”
雲修點頭,肯定了她心中所想。
頓時,她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