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讓猛地翻身又支起上半身,最終停在了一個距離她極近的位置,“阿沅,我今天心情真的太好了。”
梁時倦看他,不明白他說的心情好是什麼意思。
趙書讓也不著急解答,隻像隻大狗一樣,湊到她臉側,拱了拱,又輕輕落下一吻然後便翻身兀自睡了過去。
翌日中午,梁時倦接到趙書讓身旁的公公傳召,要她即刻前往文德殿,皇帝急召。
文德殿向來都是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梁時倦入宮多年,從未曾踏足,也不該是她去的地方,她正要多問些什麼,誰料那公公竟陡然變了臉色,從袖口中抽出一把巴掌長的匕首,直直朝梁時倦心口刺了過來。
好在季酒隨時戒備,在公公有異動的時候陡然出手,匕首刺來的時候,季酒已經踢在公公手肘上。
公公吃痛,嘶了聲,匕首掉在地上。
公公一擊不成,嗬嗬冷笑著,“梁貴妃,陛下叫咱家來送你上路!”
趙書讓想殺她?
梁時倦是不相信的。
昨晚趙書讓喜滋滋的嘴角,黏在她身邊撒嬌耍癡的模樣仿若還在眼前。
公公彎腰撿起匕首,一步步靠近,“季酒,陛下雖然派你來保護梁貴妃,但你也該清楚,究竟誰才是你的主子。陛下要殺貴妃,你還要阻攔?”
季酒似乎有些為難,微微側頭看了眼梁時倦的衣角,眼中閃過一絲掙紮,然後猛然出手。
她劈手奪了公公的匕首,又速度極快地反手將匕首插進公公脖頸中。
溫熱的鮮血濺出,染紅了季酒的半邊臉。
可季酒眼睛都沒眨,殺了人後第一反應竟是去看梁時倦。
見梁時倦眼中隻有事發突然的錯愕,並沒有對她殺人的厭惡和恐懼後,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
梁時倦心悸得厲害,抬頭看了眼陰沉沉黑壓壓的天。
偌大的皇宮似乎除她們二人外再沒半個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