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梁時倦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可以被她和大娘子捏在手中搓圓捏扁的梁二姑娘了,如果她想,那大娘子定然是不能在七皇子麵前護住她的孫孫。
“你……”
梁時倦看著突然失去精氣神的蘇嬤嬤,繼續施壓,“嬤嬤你想好了嗎?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蘇嬤嬤咬著牙思索片刻,又跪立起來,態度比方才更尊敬了些,“姑娘想知道什麼?老奴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梁時倦捏了捏指尖,“蘇嬤嬤,我想知道,當年我姨娘和我哥哥究竟是怎麼死的。”
問題一出,蘇嬤嬤便早有預料般,神色鬆了些,“老奴就知道姑娘想問的是這個。”
梁時倦沒回答,隻安靜地等待蘇嬤嬤的答案。
——
雨勢漸小,得到答案的梁時倦從柴房中出來,謝過要上前給自己撐傘的侍從,獨自走進雨幕中。
雨滴落在身上,有些涼,又有些疼,梁時倦忽然彎下腰,捂住胸口。
那裡,也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疼。
就像前世剛聽說趙書讓娶親的時候一般。
忽然,一道帶有熟悉熏香的氣息將她環住,頭頂也被撐起了一把傘,沒有雨了,可胸口還是疼。
“趙書讓,為什麼。”
“什麼?”
梁時倦眼尾下垂,失神道:“為什麼我明明沒見過母親,但我這裡,”指了指胸口,“怎麼會這麼疼啊?”
趙書讓眸子發紅,透過並未關閉的門去看柴房中的蘇嬤嬤,眼神陰鷙狠戾,語調卻溫柔得要命,“阿沅,我帶你去休息一下吧,彆想了。”
蘇嬤嬤包括候在門口的兩個侍衛一個侍從均是被趙書讓的眼神嚇得打了個哆嗦,待趙書讓帶著梁時倦離開才猛地回神。
“殿下真是越來越可怕了,明明以前光風霽月,溫潤君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