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
前世長公主雖然將趙雲起救下,卻也在殺手的攻擊中,手下護衛死傷慘重,那這一世為什麼不同了?
跟著一同來送葬的,不過都是梁府再普通不過的雜役和護院,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為什麼這一次那些殺手那麼輕易就讓他們將趙雲起救下?
——
京都,荊樓。
一白衣男子端坐於頂樓中,隔著雨幕看對麵花樓的燈影。
樓下進來一漂亮女子,不知道同荊樓掌櫃的說了什麼,那掌櫃的立刻勸走了在場客人,然後關門歇業。
漂亮女子四下環顧,確定沒人後才抬起裙擺,緩步上了樓。
若是祁臨在場,定會認出這個漂亮女子就是近來京中風頭正盛的花魁娘子,泗水姑娘。
“來啦,快來快來,今天的茶水味道極好,快來喝上幾杯。”男子招呼著還給泗水姑娘親手倒了一杯茶。
泗水姑娘自是不敢喝茶,隻微垂著頭道:“五皇子已經送到那位麵前了,公子可要繼續下一步動作?”
見泗水姑娘確實沒有喝茶的意思,男子輕“嘖”了聲,嗔道:“我的小泗水怎麼還是這般無趣?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這花魁娘子的。”說完,把剛剛倒給泗水姑娘的茶端到自己麵前,“趙雲起送過去了啊,也不知道這個假病秧子會不會給我一點驚喜。”
泗水姑娘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道:“公子,泗水有一事不明,還請公子解惑。”
男子抬抬手,“說,我的小泗水有什麼問題我都能幫你解惑。”
泗水姑娘斟酌了下,咬了咬嘴唇道:“公子,你分明早就能置李元正於死地,為何……”
“為何不早早動他?”接過泗水姑娘的話茬,男子笑道:“做遊戲嘛,總得有來有往才好,總是做贏家有什麼意思?”
“可……這樣做,公子你會有危險。”
男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哈哈笑了兩聲才搖了搖頭,“危險?你和我說危險?從我七歲初入京都開始,哪一天我是安安穩穩活下來的?”
猛地撇過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思緒,“我現在還能活著,就說明我根本,就不怕危險。”
笑夠了,男子又道:“再說了,小泗水,你不覺得危險,有的時候也蠻有趣的嗎?”
泗水姑娘沒搭話,男子等了會兒似乎也覺得無趣,隻道:“行了,李元正的事告一段落,和宮裡的聯係斷了吧,老太婆身邊的那個老太監我不喜歡,想辦法把他殺了,我們下一個計劃,可以開始實施了。”
泗水姑娘微微低頭,恭敬應是。
待頂樓再次隻剩他一人時,男子轉動著手裡的茶杯,低低道:“梁沅……”
“算了,現在還不是見麵的好時機。”
——
回城的路上,趙雲起就醒了過來,他才剛剛蘇醒,立刻就張羅著要從背他那人背上下來。
見了梁仲澤還頗為有禮地拱了拱手,“多謝梁大人救命之恩。”
梁仲澤連同梁溪亭自然回禮,梁仲澤道:“救五皇子是應該的,隻是不知,剛剛是……”
趙雲起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晨起的時候,我接到友人的書信,讓我來此一聚,我還奇怪呢,這大雨天,他為何還要約我出來。”
“但五皇子守信,還是來了。”跟在梁仲澤和梁溪亭身後的梁時倦插話。
趙雲起點頭,“是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來這之後,等我的不是我的友人,反而是要我性命的殺手。”說完反應過來,“啊,梁大人,這位是……”
梁仲澤趕緊拉了拉梁時倦,“這是下官的二女兒。”
“梁二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