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來收拾殘局的時候,趙書讓已經搶了郎中的活,忍著痛把梁時倦受傷的手包成了一個粽子。
梁時倦看看已經看不到手的手,再看看趙書讓蒼白的臉色和地上已經積了一小窪的血,試探性提議,“要不然你也包紮一下?”
趙書讓眼睛亮了亮,“阿沅要給我包紮嗎?”
“不……”拒絕的話隻說出一個字就被少年熱忱的表情擋了回去。
梁時倦早些年就被趙書讓的臉迷惑了不知道多少次,這次還是一樣,看著少年黝黑眸子中的專注,梁時倦心裡軟軟的,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手已經鬆開趙書讓的腰封,解開他的衣領,露出少年精致的鎖骨和白嫩的肩頭。
趙書讓的左肩有顆血痣,分明是嚴肅的上藥場景,卻生生被這顆血痣添上了一點情、色味道。
盯著小痣,梁時倦吞了吞口水,然後彆開眼不敢再看。
趙書讓隔著梁時倦細細密密的發絲,看到梁時倦略微發紅的耳朵,唇角微微勾了勾,軟聲道:“阿沅,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好疼啊。”
聽到這話,梁時倦沉下臉,“胡說什麼呢?你的傷口雖然出血多,但並不深,好好養幾天就好了。”
隻是話雖如此,但梁時倦還是心疼。
趙書讓的皮膚又白又嫩,薄薄的一層肌肉,形狀很好看。
可現在這好看的上臂卻橫亙著一條又長又猙獰的傷口,傷口還在流血,傷口周圍紅紅腫腫的。
梁時倦頓了下,隻覺耳根發熱,眼睛卻是不大能從這手臂、肩頭、傷口上離開。
“阿沅?”
被叫了聲。
梁時倦慢慢從旁邊拿起金創藥,“怎麼?”手上動作不停,一點點,仔仔細細地給趙書讓上藥,耳中還能聽到趙書讓隱忍的,吃痛的嘶聲。
梁時倦的耳朵越發紅潤起來,下意識抬起頭,對上少年專注看自己的狗狗眼,頓時心跳加速,這種感覺,像極了前世她第一次對趙書讓動心的感覺。
“怎麼了?”
軟軟的少年音響起,梁時倦卻猛地低下頭,心無旁騖,認認真真給趙書讓上起藥來。
一旁圍觀的程雲錦摸了摸下巴,“我說季三,那倆人的氛圍是不是有點不太正經?”
季秋闌拍拍程雲錦的胳膊,“放心,現在光天化日的,他們應該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倒是這位……”目光悠悠轉向一臉後怕,瑟縮著蜷在角落的郭姑娘,“怕是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程雲錦冷笑,“都是她活該,咎由自取。”
季秋闌點頭,“沒錯,害人之心不可有。”
單手操作不太方便,所以梁時倦的動作很慢,等她終於幫趙書讓包紮好後,善後工作已經處理結束,公子姑娘們都散得差不多,郭姑娘也趁著亂離開,梁溪亭站在一邊,正摸著下巴看著他們倆。
後知後覺的,梁時倦覺得剛剛給趙書讓上藥的手熱熱的,與趙書讓皮膚接觸的指尖更是燙得厲害。
“藥上完了,兄長,我們走吧。”
梁溪亭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