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毯子上,一手抱著自己膝蓋。
試圖尋找關於淩幕琛的味道,我在接連不斷地咳嗽下抽了儘一包煙,也或許,我是浪費煙草。
滿屋子都是煙味,這會兒我終於心跳不再這麼狂烈,那藏在心裡叫囂著的猛獸,也總算沒有逃出牢籠鑄成大錯。
我發了信息給他。
我想,我不該做一個給人添堵的人。
對父母是,對朋友是,對淩幕琛……
我居然望著手機屏幕開始發呆,而那猶如窗外雨滴的東西從我臉上劃過。
那並不是屋簷漏水。
我竟為了想到要放手不見他而哭了。
猶記得,我在初中的時候偷偷瞞著父母打耳洞,一共三次,卻從未一次完完全全能夠養好這麼小小的兩個傷口。
我這可怕的過敏體質,就連碰到的愛亦是如此。不斷發炎,讓你又癢又疼,一直到骨血裡。
淩幕琛
馮馨月已經瘋了。
她居然趁我回到家換衣服的時間,都能拿出我的手機打給司雨珂。
“她到底怎麼樣放過你?”
我豎領帶的動作停下,一手掐在她的脖頸:“這句話該我問你,你什麼時候放過我和你自己?”
“嗬,我親自問問她。看看她到底什麼貨色!”
那一刻我沒衝上前去阻止,直到這會兒我才明白,我也想知道我在司雨珂的心裡算什麼以及她會說出怎麼樣的話來。
這像一個抱著僥幸心理的test。
在我麵前的女人曾和我相愛,如膠似漆。
現在滿口惡言相向,對著我不願放手的女孩。
可她麵對馮馨月的問題,竟然這麼冷靜,還用了比喻讓人無法反駁。
她把自己比做我生命遊戲裡的小小支線,就連副本都不是。
這是我十幾年來第一次動手摔了自己的手機,動手打了馮馨月一耳光。
“淩幕琛,你看你像什麼樣子,如今我看不是你回不了頭!而是你愛上了她吧!”
她捂著臉對我吼叫,與我腦海裡那曾經認識的姑娘,判若兩人。
“你彆喝了,淩幕琛。”
“馮進?哦,對了……是我叫你來的。”
手機從來不缺,摔了一個總還有個可以備用,但沒想到自己辦公的手機內,我打給了馮進,那個落魄的才子。
“這,很晚了,慕琛,你這算遇到什麼事兒了,跟我說說?”
興許我喝多了,行為不受控製,可我意識無比清醒。
我點燃一根煙,在酒吧的吧台前一手靠著,我得有個支撐,我也怕倒下去就不省人事。
我看向他,對他簡單說了幾句,他卻聽後驚訝之餘再歎息。
“馮馨月曾經背著我玩男人,還是特彆讓人無法接受的那種,那種叫什麼……嗯,得蒙著眼那種,那片子人家寄到我公司,你說我當時的臉色應該是什麼樣?我現在……嗬嗬,我現在也算是栽了。”
“慕琛,我看,你和馨月都有問題。可你們,你們曾經攜手共患難啊,吃苦不記苦嗎?遇到事兒怎麼就還各自外頭找……咳,我的意思,你倆要修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