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合江沅心意。
酒吧後門開在背街上,白日裡擁擠逼仄,這個時間點卻顯得空蕩。沒有路燈,兩邊的居民樓幾乎沒有燈火,人都睡了,零零散散的幾點星辰照不清道路,夜色昏沉幽暗。
江沅跟在調酒師身後,漸漸感覺身體不太對勁。
太熱了,有什麼東西開始灼燒,從尾椎蔓延向上,到四肢百骸,燒儘一切,唯餘空虛荒蕪。往常根本不會注意到的衣料和皮膚之間的摩擦被無限放大,癢得酸軟微麻。
那杯酒裡果然有東西。江沅意識到這點,趕緊從隨身空間裡捏出一枚藥丸,假裝掩麵打嗬欠,塞進口中。
他狹長漂亮的鳳眼蒙上一層淺淺的水霧,調酒師偏頭看見,唇邊笑意更甚,“前麵就是我家,要不要……”
但話沒說完,一個人倏然出現在調酒師麵前,過於強大的威壓從四方溢來,壓迫與窒息感讓他無法再說出半個字。
朔北單手提槍,站姿筆挺,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刀。他垂眼一掃江沅身旁的調酒師,用力將江沅拉入懷中,同時翻轉手腕,漆黑長·槍利落刺·入調酒師腹部。
這個過程很快,前後不超過一秒,調酒師來不及呼痛,當場跪倒在地。
江沅撞到了朔北胸膛,鼻尖有些發痛,他對朔北外放的威壓沒什麼感覺,揉著鼻子,從這人懷裡退出去,甕甕喊了聲“組長”。
朔北“嗯”了聲,情緒不是太好。
“你們果然是執行組的人。”魅妖抬頭,唇角勉勵勾起,笑容猙獰邪惡,話語咬牙切齒,“但憑借這點伎倆就想抓到我,實在太天真了。”
反派都喜歡說這樣的話,江沅有些不以為然,但下一秒,他眸光猛地一顫:這隻被長·槍刺·穿身體的魅妖,傷口上居然沒有流出一滴血!
假的?這根本不是真身?江沅震驚不已。
朔北沒有說話,反手將自己的槍抽了出來。
“你們對付不了我。”魅妖沒了支撐,狼狽匍匐在地,但依舊在笑,眼珠子一轉,視線黏到江沅身上,“而你——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我的了。”
說完,他伸舌舔了舔下唇,聲音低啞,猶如毒蛇吐信般森然。
朔北麵無表情抬手,五指成爪,狠狠一抓。
刺痛感如針,密密麻麻襲來,魅妖瞪大眼,身體痙攣,雙手不斷在地上抓撓,頃刻,整個身體化作一片透明色,被漆黑的夜風一吹,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連絲呻·吟都沒留下,消失痛苦無聲。
“就這樣把他殺死了?”江沅愣在原地,“不帶回去拷問?”
“這不是普通的幻影,而是真真切切的分魂,如果回歸本體,對他有益無害。而我的槍已經記住了他神魂的氣息,無論逃到哪,都能追到。”朔北垂眼,不錯目望定江沅,眸底暗光翻湧,複雜深邃。
江沅垂下頭。
人生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費了半天勾引出來的妖怪,竟然不是本體,他有點不甘心,“那我們現在是要回去?”
“不然?”朔北淡淡反問。
領導發話,江沅無從反駁。
春末夏初的夜晚涼氣很重,風寒冷刺骨,江沅跟個遊魂似的走在朔北身後,可是沒出幾米,那種難耐的空虛再度湧上來,四肢腰身俱是一軟,一個踉蹌,他差點摔倒在地。
朔北猝然回身,扶住江沅的腰把他攬在懷裡。
江沅又撞上朔北胸膛。
相對於江沅身上的棉t,朔北的襯衫輕滑幽涼,甫一接觸,江沅無意識地、近乎於喟歎般吐了一口氣,但下一刻,他身上燒著的那把火燒更加旺盛。
朔北的手掌貼在他腰際,這樣的動作無異於火上澆油,江沅好不容易蓄起的那點力氣散儘,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說想要。
想要更多的接觸,想要尋找慰藉,想要人填滿心底的空虛,想要人滿足身體的渴望。
不,不行。至少不能是此時此地,不能是對麵的人。
理智懸於一線,江沅艱難抬手,把朔北往外推了推。
“彆碰我……”
江沅聲音綿軟微啞,帶著忍耐不住的哭腔,被夜色沉澱過後,透出無邊的豔麗。話雖這樣說,手指卻挽留似的勾了下對方的衣襟,更像在邀請催促。
“走開……”
朔北清晰地感覺出握在手中的那截腰正不住顫抖,主人呼吸急促甜膩,顯然難受到了極致。
空氣裡飄來一陣幽香,他鼻翼翕動。
是從江沅身上散發出的,情·欲的香。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時候怎麼能走呢
淩晨要上夾子,今天早點更,明天恢複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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