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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北看著江沅的眼睛,試探性提出建議:“把貓一起帶過去?”
“貓不是那種可以跟隨主人到處旅行的寵物。”江沅搖頭,“當它們來到一個新地方,往往需要一段時間適應,而這段時間裡,通常會缺乏食欲、精神不振。所以換來換去的,對它們不好。”
“寄養在寵物店?但這樣也相當於換環境。”朔北又說,但出口之後馬上自行反駁,片刻後,問江沅:“找人上門幫忙喂,怎麼樣?”
這個提議在理,江沅點頭,打開手機翻通訊錄。
朔北抬手點點他的手機屏幕:“找黃鷙,他經營部門的,不會突然跑去出任務,而且他管理層,每天都很閒。”
江沅立刻給黃鷙打電話。
根本沒費口舌,對方滿口答應,江沅道謝,並認真囑咐他:“兩三天過去喂一次就可以了,貓糧碗和水碗加滿,再把貓砂清理一下,如果貓砂不夠,就添點新的。”
黃鷙一聽,語氣相當快樂:“這是讓我暫時告彆雲養貓,體驗一把實體養貓的樂趣啊!我每天過去都可以!”
“那真是再好不過,感激不儘、感激不儘。”江沅一疊聲道謝。
“嗨,說這些。”黃鷙大笑,“話又說回來,貓不是還要吃什麼貓草、營養膏、化毛膏、妙鮮包、罐頭嗎?這些不喂?”
江沅本來沒想這麼麻煩,但黃鷙主動開口,便沒有拒絕:“罐頭兩三天開一個,營養膏、化毛膏一周三次,擠五六厘米。貓草的作用跟化毛膏是一樣的,不用重複。”
“是不是還要陪它玩耍?”黃鷙看起來雲養貓養出了許多經驗,“你那兒有逗貓棒嗎?沒有我自備一個過去!”
“隨便扯根毛線就能逗了。”江沅道。
沒想到黃鷙反駁得相當嚴肅:“那不行,貓的尊嚴都沒有了,我給它買逗貓棒,繩子底下掛小鳥的那種。”
江沅:“……”
逗貓棒在於一個“逗”字,不一樣很丟貓的尊嚴?
但他能說什麼,隻能說“行吧。”
“花甲貓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證陪它度過新家抑鬱期!”黃鷙在那邊拍胸脯保證,接著話鋒一轉:“不過你得給我一把鑰匙。”
江沅:“我沒換鎖。”
黃鷙:“但我一不小心把所有備用鑰匙都給你了,自己沒留。”
“你作為房東,自己都不留鑰匙的嗎?”江沅有些疑惑。
“沒必要留。我通常建議租客換鎖,畢竟房子不是第一次出租,指不定上一任房客還有鑰匙呢。”黃鷙解釋。
但江沅想了一下,黃鷙當時並沒這樣建議他。
那邊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忙道:“你那套我是第一次租,所以就沒說!”
江沅“哦”了聲,覺得他反應似乎有些太敏捷了,但又挑不出錯,便道:“我把鑰匙寄放在單位快遞櫃裡。”
兩人又聊了幾句,江沅掛斷電話,對朔北感慨:“他聽起來相當熱情。”
“你喂貓喂得可真細致。”朔北和他同時開口。
但他們語氣不同,後者聽上去酸不溜秋的,像打翻了醋瓶。
江沅假裝沒有聽出來,四處張望風景:“細致嗎?我已經很粗糙了,彆的還隔三差五帶去醫院體檢,洗牙、清理耳道汙垢,修理毛發。”
“行吧。”朔北幽幽道。
他們按照原定的計劃,先去朔北家收拾行李,再回江沅家。
從c市寄來的貓咪用品都到了,江沅的各類輔助性法術已經運用熟練,無需朔北幫助,獨自便將那一堆東西搬上樓。
花甲貓知道那些是它的東西似的,興奮得直叫。
江沅喂了貓,才回臥室收拾東西。
開辟隨身空間後,行李箱已經失去作用,江沅丟了幾件適合這個季節的x市的衣物到裡麵,轉身來到充電寶前。
充電寶被他縮成了13寸筆記本大小,正安靜地躺在懶人沙發上充電。
“電量快滿了,不過你可以再帶一個充電寶,在隨身空間裡給我充電。”充電寶裡的神魂如是提議。
江沅“嘖”了聲:“用充電寶給充電寶充電,你還真是會利用物資。”
“如果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充電寶,這將形成一個永動的循環。”阿充語氣一本正經。
“彆貧,等這次任務結束,我有話要問你。”說這話的同時,江沅把充電插頭拔掉,依照阿充的提議,給他接上了另一個充電寶。
阿充疑惑:“什麼話,為什麼不現在問?”
江沅扯起唇角笑了一下,但聲音涼絲絲的:“我怕答案影響我心情。”
此言一出,不僅是阿充,連坐在客廳裡假裝看書的朔北,都眼皮一跳。
朔北看了眼表,離出發還有一段時間,他決定轉移一下江沅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