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後宮注定有許多人不能入睡,後宮嬪妃都翹首以盼,想著皇上登基之初,守孝過後,第一個會翻誰的牌子。
這做為第一個被翻牌子的人,意義肯定是不一樣的。
直到旨意傳來,鳳鸞恩車去了雲平的凝香殿,後宮嬪妃才知道皇上翻了雲嬪的牌子。
眾嬪妃咬牙切齒,各個宮殿花瓶不知道碎了多少。
雲嬪容色並不出眾,也沒什麼寵愛,居然能成為皇上登基之初第一個侍寢的人。
說到底,還是人家肚子爭氣,誰讓滿後宮的女人,就隻有雲嬪懷過。
哪怕那個孩子不到三個月就沒了,但到底懷過不是?
這在皇上心裡到底是不同的。
知道皇上是看重子嗣,眾嬪妃到也沒那麼生氣,隨後紛紛喝起了坐胎藥。
映月宮。
麗妃的宮殿,奢華無比,殿內燈火通明,映照著麗
妃那張嫵媚豔麗的臉龐,仿佛夜空中最耀眼的明月。
她一襲繡著金色並蒂蓮的華麗宮裝,每一步都搖曳生資,儘顯絕色美人的風華。
她朱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卻如同寒冬臘月,刺骨冰冷。
“好一個雲嬪,仗著幾分姿色,就敢在本宮麵前耀武揚威,區區一個未曾誕下皇嗣的嬪妃,竟敢奪了本宮的風頭。”
她眸底閃過狠厲,聲音咬牙切齒。
“啪”
一隻精美的雕花瓷器便被她砸了個粉碎。
貼身侍女翠微見狀,小心翼翼的繞過地麵上的瓷器碎片,上前安撫道:“娘娘息怒,雲嬪不過是曾經孕育過皇嗣,可惜是個沒福氣的,孩子沒能留住。皇上之所以翻她的牌子,不過是覺得她能生。隻要娘娘懷有身孕,再憑借著娘娘的恩寵,以後就是後宮第一人。”
麗妃聽了翠微的話,微微眯起眼眸,那長長的睫毛在燭火下投下一片陰影,“你說的倒也在理,著坐胎藥本宮一直在喝,可這肚子怎麼就沒一點動靜。”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眸底閃過黯然。
沒有子嗣,再多的恩寵也是白搭,不說容顏易老,恩寵易失。
等皇上一駕崩,沒有子嗣的妃嬪都要殉葬。
管你生前多風光,結果還是一樣。
這是大乾國的祖宗規矩,誰也不能更改。
翠微看著娘娘黯然落寞的眼神,眼珠子一轉,低聲說道:“娘娘,或許可以找太醫再重新調配藥方,或者從飲食上多做些調理。聽聞那禦膳房新來的廚子說,對養生膳食頗有研究,說不定能做出一些用助受孕的菜肴。”
麗妃聞言,微微頷首,“你這丫頭,倒是想得周全,你明日便安排吧。”
另一邊,珍妃的凝霜宮,珍妃生的極美,肌膚如玉,精致小巧的瓜子臉,眉如遠黛,微微上挑,帶著無儘的情絲。
美麗,脆弱,多情,令人一見難忘。
她端坐在一張精致的雕花椅子上,臉色有幾分蒼白,她手裡端著一個精致的玉碗,裡麵是黑乎乎的坐胎藥。
她皺著眉頭,將那苦澀的藥汁一飲而儘。
喝完藥,她把藥碗重重的放在桌麵上,冷哼道:“那雲嬪真是走了狗屎運,她那容貌在後宮根本排不上號,卻能得皇上垂青。”
貼身宮女香果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莫要生氣,這宮中風水輪流轉,娘娘您年輕貌美,皇上對你也恩寵有加,肯定比雲嬪更有機會誕下子嗣。”
珍妃咬著唇,“哼,但願如此。你去把本宮前段時間抄寫的佛經拿來,送到太後的慈寧宮去,就說本宮日日為皇上祈福,為太後祈福。”
今晚是雲嬪也就罷了,誰讓那賤人到底懷過子嗣。
可若是接下來讓麗妃那個賤人搶在自己前頭,那她可就要淪為後宮笑柄了。
香果一聽,就明白娘娘的用意,恭敬道:“是,娘娘。”
很快便退下去辦事了。
太和殿側殿附近的某座院子裡,虞瑤對這些都不知道,也並不關心。
她回來後,洗漱一番,很快就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