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眼神看向白蒼,心中無語,正要開口說話。
一旁的夜溟臉色便黑了,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了過去,“你這烏鴉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白蒼見他一腳踢過,身影一閃,很自然的躲開,也不生氣,嘖嘖說道:“我不過說說而已,就這般暴力,小心未來的小侄子和小侄女學了去....”
這話可不是說假,仙胎從孕育起,便會生出意識,哪怕沒有出生,也依舊可以感應到外界發生的事。
虞瑤無奈地笑了笑,“你們倆呀,彆鬨了。白蒼,你就彆老是惹他,他也是關心則亂。”
羽落仙姬在一旁笑看著,神色滿是羨慕,可在瞥見一旁笑的開心的白蒼,眸底又是閃過幾分落寞。
虞瑤看著眼裡,低聲輕歎,這都過去五十年,羽落仙姬心裡還沒有放下白蒼。
可白蒼似乎像是早就走了出來,麵對羽落仙姬時,雖有幾分尷尬,但也能夠坦然麵對。
她本想要勸幾句,可看白蒼這種樣子,便沒有多嘴。
或許羽落仙姬和白蒼之間,真的沒有緣分。
隻盼望羽落仙姬自己能看開吧,不如苦的還是自己。
白蒼和羽落仙姬在碧落瑤台玩了幾天便走了,碧落瑤台再度恢複了寧靜。
接下來的日子裡,夜溟每天都會陪她散步,聊天,或是給肚子裡的三個小家夥講故事。
甚至,還會提前教學,在她麵前教授法術,說什麼學習從肚子裡抓起,不能浪費時間。
這可不是普通孩子,而是仙胎,也有意識,當然能夠聽得到,也聽得懂。
虞瑤也不反對,隻任由他教,偶爾自己也會教。
但未免累到肚子裡的三個孩子,影響發育,她會嚴格的把控教學時間。
時光匆匆,轉眼又過去五十年,五十年對於凡人而言,或許是漫長的一生,但對於神仙而言,不過彈指之間。
虞瑤的肚子,已經大到極致,仿佛隨時都會裂開,哪怕她自己看的都怕。
夜溟日夜守候在她身邊,神色焦躁,但又極力忍著,免得影響到她。
兩人每日想著,三個孩子什麼時候能夠出來,實在太折磨人了。
就在兩人焦躁不已的時候,肚子終於有動靜。
那是一種源自天地深處的共鳴,仿佛整個六界都在為這一刻到來而顫抖。
夜幕低垂,星辰璀璨,碧落瑤台的上空突然湧起一片五彩斑斕的霞光,那霞光如神祗的織錦,絢爛而神秘。
緊接著,一道道天雷自九天之外轟然落下。
卻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化解,化作了滋養大地的甘露。
天地間突然響起了悠遠而莊嚴的鐘聲。
那是天界的警鐘,隻有在重大事件發生時才會響起。
鐘聲回蕩在六界之中,引得無數生靈抬頭仰望,心中充滿了敬畏與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