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神色複雜,這話要是原主聽見,定然高興的喜極而涕,也會感動的不行,然後原諒楚淵曾經對她的一切傷害。
可惜她不是原主,也並不恨楚淵,更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
她歎了一口氣,語氣冷淡地說:“楚淵,你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你我之間早已結束。”
楚淵眸底閃過哀傷,但卻很好的掩飾,他眯起眼睛,麵有幾分淺醉,眼眸霧氣朦朧。
他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再說給虞瑤聽,“確實過去了,是我活該,沒有早點看到你的好。如今看見你這般幸福,我...很嫉妒。”
他拎起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酒水灑在他的紅衣上,暈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跡,就像他那破碎不堪的心。
他眼神有些迷離,但依然緊緊盯著虞瑤,那目光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進靈魂深處。
“但我楚淵,好歹也是神君,不會在此糾纏不休。今日來此,一是為了親眼看看你幸福的模樣,二是為了告彆。從此,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他聲音帶著一絲決絕,還有那藏不住的苦澀。
夜溟眉頭微微一挑,眼中警惕並未減少,冷哼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莫要再做些自取其辱的事。”
楚淵沒有回應夜溟,隻是看著虞瑤,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虞姬,我曾以為,這世間萬物皆在我手,卻不知,最珍貴的一直在我身邊,是我親手弄丟了。希望你和夜溟能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說完,他將手中的酒壺猛地往地上一摔,酒壺破碎,酒水四濺,兩人之間,徹底畫上句號。
楚淵慘然一笑,突然飛上半空,紅衣如火,隨風飄蕩。
世人隻知楚淵神君穿白衣好看,又俊又仙。
竟不知,他今日這什紅衣,也有一番彆樣的美,俊美瀟灑又帶著幾分風流,宛若紅塵仙。
他懸於半空之中,目光再次掃視了一遍這滿是喜慶的婚禮現場。
下方的賓客們都仰頭看著他,神色各異,有驚訝,有疑惑,也有幾分對他這一舉動的敬佩。
楚淵長袖一揮,一道絢爛的光芒從他手中湧出,光芒中似有無數繁星閃爍,在天空中漸漸彙聚成了一行字——“天長地久,永結同心!”
這行字仙光綻放,極為閃耀,照亮了整個碧落瑤台,也讓在場的人都為之驚歎。
“虞姬,這是我送給你最後的禮物,願夜溟能一直待你如初,不然本神君不介意吃回頭草。”
他聲音在空中回蕩,帶著一絲沙啞,卻成功把在場的所有賓客逗笑。
虞瑤看著天空中的那一行大字,心中五味雜陳。
楚淵雖然挺渣的,但對於他愛的人,是真不錯。
可惜太過極端,愛的那個如珠如寶,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不愛的那個就成了狗屎,連看一眼都嫌棄。
若是薑婉柔看見這一幕,又該是怎樣的肝腸寸斷。
夜溟臉色黑沉,但這會也懶得跟楚淵計較。
他伸手攬著虞瑤的腰,目光看向空中,神色認真的大聲道:“本座自會愛她如初,生生世世,就不需神君操心。”
想吃回頭草,也要看看是否有那個機會。
他聲音堅定而洪亮,在整個碧落瑤台回響,像是在向楚淵宣誓,又像是在向虞瑤訴說著自己永恒的愛意。
周圍的賓客們聽到夜溟的話,紛紛鼓掌歡呼,為這對新人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楚淵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天際飛去。
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隻留下那漫天飛舞的花瓣和依舊熱鬨非凡的婚禮現場。
白蒼手中折扇輕搖,感歎道:“這楚淵,也算是個性情中人,隻是這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啊。”
坐在他旁邊的魔尊墨炎點了點頭,對於這話倒是頗為認同。
“是啊,不過他今日此舉,倒也算是有風度,讓本尊頗為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白蒼聞言,並未說什麼,隻笑著喝酒。
碧雲,落風二人這會也終於明白,父親當初為何不把他們送去雲淵宮拜師,明明楚淵神君當時也在收徒,實力又是天界第一人。
反而最後卻把他們兄弟送去昆侖山。
雖說昆侖山也不差,但肯定是不如楚淵神君的實力。
這會看來,好在父親沒把他們兄弟送去雲淵宮,若真成了楚淵神君的弟子,那才叫尷尬。
師傅是母親的前夫,你說尷尬不尷尬,尷尬的扣腳趾好吧。
瑤光隻覺母親好厲害,好有魅力,明明嫁過人,還能找到父親這般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