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懶得理會王氏,索性直接把陳慕風拉走了。
王氏氣的臉色鐵青,跳著腳大罵:“你這個喪門星,黑心肝的東西,你是存心要害死我兒啊!”
“哎呦,我們陳家到底是作了什麼孽哦,居然娶到這種黑心肝的媳婦。老天爺啊,你要是老天有眼,就劈死這毒婦吧。”王氏又跳又罵,那嗓門之大,連住在隔壁的幾戶鄰居都看見了。
隨後,紛紛爬到陳家牆頭看熱鬨。
就連陳家大門口,都擠了不少人。
錢氏見鄰居看熱鬨,不但生氣,反而更加興奮,不停的煽風點火。
“就是,娘,三弟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她前世是個勾魂的惡鬼,專門來害咱們家的,您可不能輕饒了她。”
說著就要去拉虞瑤。
王氏邊哭邊鬨,還不忘把陳慕風拽回去重新催吐。
陳慕風終於受不了了,溫潤的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了怒火,“娘,二嫂,你們消停一點吧,再鬨下來,全村都要知道了。我自己的事我清楚,身體好的很。”
王氏被氣得不輕,“你這孩子,如今為了這個女人竟如此對我。她就是個禍害,定是前世造了孽,今生來索咱們家的命。”
就在這時,趙氏帶著村裡的李大夫趕來。
見門口擠著一大堆人,趙氏皺了皺眉,莫非是六弟出事了?
這麼一想,也是嚇得不輕,慌忙扒開看熱鬨的村民,拉著李大夫擠進去。
李大夫剛進院子,就感受到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眉頭微微皺起。
王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拉著李大夫的胳膊,“李大夫,您快看看我兒,這喪門星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毒蘑菇,哄著六郎吃下去了,您可得救救他啊!”
李大夫快步走到陳慕風麵前,仔細地查看他的氣色、眼睛,又為他把了脈。
眾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
過了一會兒,李大夫緩緩開口:“目前看來並無中毒跡象,不過生食蘑菇可能會引起腸胃不適,這幾日要留意他的飲食和身體狀況,若有腹痛、腹瀉或其他異常,立刻來找我。”
王氏聽了,還是有些不放心,“李大夫,真的沒事嗎?這蘑菇真的沒毒?”
李大夫點點頭,“從目前的情況看是如此,但還是要謹慎觀察。”
錢氏在一旁撇撇嘴,雖沒再說話,但眼神裡還是透著懷疑。
虞瑤看向李大夫,感激道:“多謝李大夫,讓您費心了。”
李大夫擺了擺手,“都是鄉裡鄉親的,應該的。隻是以後莫要再這般冒險,這次是幸運,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說完,便背著藥箱轉身離開。
那些看熱鬨的村民,見沒什麼熱鬨可看了,便漸漸散去,不過一路上還在小聲地議論著。
“這事兒可真是稀奇啊,六郎吃了蘑菇居然沒事,難道這蘑菇真沒毒?”
“李大夫說陳六郎沒有中毒跡象,那說明定然沒毒,或許是我們以前不會分辨,有毒沒毒的不會分,便以為隻要是蘑菇就有毒。”
“不管有毒沒毒,這陳六郎敢試吃,也真是勇,這是不要命了,莫非是讀書讀傻了?”
“這誰知道呢?”
村民們議論聲漸行漸遠,熱鬨散去。
陳家小院終於恢複平靜,經過這一番折騰,鍋裡的紅燒悶兔肉都糊了。
虞瑤皺了皺眉,看著那糊掉的紅燒兔肉,心中可惜。
王氏看著鍋裡糊掉的紅燒兔肉,又是罵罵咧咧,“你個掃把星,連頓飯都做不好,好好的兔肉就這麼糟蹋了,真是敗家!”
錢氏在一旁心疼得不行,“哎呀,這可真是浪費了一鍋好兔肉啊,多香呢,就這麼沒了。”
趙氏雖沒說話,但眼底也是可惜。
虞瑤目光看向王氏,冷笑道:“娘,您若不在這裡鬨,這兔肉怎會糊?如今卻來怪我,真是好笑。”
王氏一聽,更是火冒三丈,“你還敢頂嘴?若不是你弄來那些毒蘑菇,會有這檔子事?”
眼看著又要鬨起來,在地裡乾活的陳老爹,老大陳修田,老二陳修禾三人扛著鋤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