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又幽幽的補了一句,“但不是給你,而是給爹。”
這把錢給誰也是有講究的,要是給了陳老爹,陳老爹可不會給王氏,而是留著去買酒買煙了。若非原主答應,彆說五十文,她是一分也不會給。
王氏氣的渾身哆嗦,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喪門星,反了你了!竟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是你婆婆,這家裡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我說給我就給我。”
她臉漲得通紅,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
“婆婆?您也知道您是婆婆啊?有您這樣的婆婆嗎?偷兒媳婦的錢,還不承認,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懶得一一跟你細數?”
虞瑤冷笑的看著她,說道。
王氏一聽這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偷你錢了?你這個喪門星彆血口噴人。”
雖囂張的很,但眼神明顯心虛,也不敢再跟她要錢,罵罵咧咧的道:“今天先放過你,等到了月底,你必須給我上交。”
丟下這句話,便匆匆忙忙進屋,明顯做賊心虛,不敢繼續跟她吵,怕翻舊賬。
虞瑤哼了聲,眼神滿是嘲諷,便領著五花肉和骨頭去了廚房。
趙氏倚靠在房門口看戲,嘴角上揚,心中暗自嘲諷:“哼,終於有人能治治這老太婆了。”
想著自己的繡活還沒做完,要不然她今天便跟三弟妹一起去鎮上了。
這麼想,便轉身進屋做繡活。
廚房內。
虞瑤把新鮮的豬肉擱在盤子裡,又把大骨洗乾淨,去頭去尾,留下中間斷,可以吸其中的骨髓,擱在瓦罐裡,丟了些薑片和蔥段進去,準備好好熬一鍋湯。
蓋好瓦罐的蓋子,放在小火爐上慢慢燉著。
正要處理五花肉,就看見陳慕風從後院茅房
出來。
她愣了下,想到什麼,勾唇一笑,便從空間摸出100兩銀子,見廚房沒人過來。
便在陳慕風進廚房之時,飛快的塞到他手上。
再多她也不敢拿出來,怕被懷疑。100兩,應該夠他用了。
陳慕風有點懵,看了看手裡的銀子,兩個50兩的銀錠子,也就是一百兩。
他頭回看見這麼多銀子,嚇了一大跳,左右看了看,跟做賊似的,見廚房這邊沒人過來,這才鬆了口氣。
但也用衣袖蓋住,免得被人看見。
他看向虞瑤,疑惑道:“三嫂,你哪來這麼多銀子?乾嘛給我?”
虞瑤瞥見他的神色,心中暗笑,解釋道:“這些銀子是我做繡活攢下的,你過幾天要去鳳棲郡參加秋闈。出門在外,沒有銀子可不行,拿著吧。”
“你等等,還有這個,也是給你買的。”
她假裝從櫥櫃裡,其實是空間裡,把那套在墨寶齋給他買的文房四寶拿出來,遞給他,“我在鎮上墨寶齋買的,看看可還喜歡。”
陳慕風還沒從100兩銀子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被眼前那套一看就非常昂貴的文房四寶給震驚的雲裡霧裡。
他仔細打量,筆杆是上等紫檀、北方特等狼毫。墨是極品徽墨。宣紙更是潔白細膩有韌性。
硯台則是罕見老坑龍尾硯。
這麼好的文房四寶,他隻在一個同窗好友家裡見過,那個同窗家裡是茶商,非常有錢,所用的墨寶也是極品。
“三嫂,這.”
他想說什麼,可聲音卻是哽咽,眼眶濕潤,再也說不下去。
他穩了穩情緒,神色間滿是柔情,把手裡的銀子和文房四寶塞回她手裡,“三嫂,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虞瑤卻是沒接,神色認真又帶著幾分調皮:“你且收下,這是三嫂的一點心意,你即將赴考,定要全力以赴,莫負了這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