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也跟了出來,見三弟妹不見了。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真的走了?
這速度砸咋那麼快?
“三弟妹,三弟妹,你彆衝到啊,有話好好說,你先出來好不好?”
趙氏口中跟著大喊,眼神四處張望,神色焦急。
她真心覺得這個妯娌不錯,勤快又能乾,性子也有趣,真不明白婆婆為什麼那麼看不慣三弟妹,老欺負人家,真是造孽。
她邊喊邊拉人問,可都說沒看見,把她急得不行。
陳修遠比她更急,就跟失了魂似的,無頭蒼蠅似的亂轉,眼裡微紅,淚水止不住的流。
一個大男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流淚,可見是真的傷心了。
“瑤娘,瑤娘,你要是聽見,就應一聲啊,瑤娘.”
陳修遠渾身顫抖,喊的嗓子都啞了,心慌意亂,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他雖懦弱,但愛媳婦是真的,否則,當年就不會求著王氏花那麼多銀子把瑤娘娶回家。
但他也有個致命的弱點——愚孝。
在他骨子裡認為,父母之恩大於天,就算有什麼不對,忍著就是。
可就是這種觀念,使得王氏敢那般欺壓虞瑤。
陳修遠在村子裡裡外外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人,心中估摸著瑤娘定然是抄小路回了娘家——石井村。
這念頭一起,便也沒有繼續找,當即便去了石井村。
石井村位於河對麵,再過幾個村莊便到了。
趙氏見陳修遠往河邊去,還以為他這是找不到媳婦,想不開要投河,嚇得趕緊上前拉著他,“三弟,你這是要去哪裡?可千萬彆做傻事啊。”
附近的村民見趙氏正死死拽著陳修遠。
陳修遠一臉淚痕,失魂落魄,便忍不住猜測起來。
“陳家老三這是咋啦?莫不是媳婦跑了,想不開啦?”
“看著像啊,這媳婦打了婆婆,事兒鬨得這麼大,估計是真走了,老三這是舍不得呢。”
“唉,也是個可憐人呐,不過這事兒也怪那王氏,乾啥去偷媳婦銀子,也不怕丟人。更過分的是還說出那麼難聽的話,換誰能忍得了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陳修遠卻根本沒心思聽他們在講什麼,隻是用力掙脫趙氏的手,失魂落魄道:“大嫂,你彆管我,我要去找瑤娘,她說不定回了娘家,我得去把她帶回來。”
趙氏聽了,這才鬆了口氣,可到底有些不放心。
她想叫誰跟著,但家裡又沒人在,都下地乾活去了。
“那好,三弟路上小心點。找到三弟妹了,好好跟她說說,三弟妹是個通情理的人。”
趙氏也沒繼續拉,低聲說道。
心裡想著,得趕緊去地裡把公公和二弟叫回來,讓他們跟過去看看,可彆出了什麼事才好。
陳修遠點了點頭,很快走了,去了虞瑤娘家石井村。
趙氏見陳修遠走遠,也不敢耽擱,忙去地裡找公公和二弟。
陳家的地在村子的南邊,沿著小路走了大約兩刻鐘左右,便到了地裡。
她一眼就瞧見公公和二弟正彎著腰在田裡忙活。
趙氏喘了兩口氣,對著田地裡喊道:“爹,二弟,家裡出大事兒,你們快彆乾了,跟我回去一趟吧!”
陳老爹聽見聲音,直起腰,抹了把汗,看向王氏,皺眉問道:“老大媳婦,咋啦?這火急火燎的,出啥事兒了?”
趙氏站在田埂上,把陳家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陳老爹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忍不住罵了起來,“這老婆子是昏了頭吧,偷銀子的也乾得出來,也不嫌棄丟人,還讓老三休妻,真是老糊塗了。”
邊上的陳修禾聽得直搖頭,不等陳老爹說話,便道:“爹,我去追三弟,免得他一個人想不開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