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宴上,歌舞升平,絲竹悅耳。
眾人推杯換盞間,氛圍愈發熱烈。
席間,確實有許多不懷好意的學子向陳慕風敬酒。
好話一句接著一句,不喝也不行。
好在有李銘軒和張書翰二人幫忙擋酒。
加上有大人物在場,那些心生嫉妒的學子也不敢太過分。
酒過三巡,陳慕風尋了個機會離席,到庭院中透氣。
夜晚的涼風讓他清醒了些許,
他望著夜空,心中思緒萬千。
江佑安注意到他,也跟了出來,走到他身邊,冷哼道:“你以為今日得了巡撫大人誇讚,就會自此仕途順暢嗎?”
陳慕風皺眉轉過身,眼神平靜地看向江佑安,“江兄,我從未有此想法,科舉之路漫長,我不過是邁出了一小步而已。”
江佑安走近他,壓低聲音道:“哼,莫要在此假惺惺,來年春闈,我定然會超過你。”
“當然,前提你明年也參加的話。”
他又是補了一句。
陳慕風眼神淡漠的瞥向他,“隨便,你若是有這個本事,我不介意。”
他這般雲淡風輕的模樣,倒是把江佑安氣的不輕。
正要說什麼,就見李銘軒和張書翰二人從裡走出來,腳步虛浮,臉色潮紅,明顯喝了不少酒。
江佑安瞥見有人過來,咽下想說的話,冷哼一聲,轉身進去了。
李茗軒搖搖晃晃地走到陳慕風身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帶著幾分醉意:“陳兄,你沒事跟他說什麼?這人一看就是個小人,那眼睛裡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剛剛就是他起哄,讓那些人故意灌你酒,離他遠一點。”
陳慕風瞥了他一眼:“我就是出來透透氣,哪知道他跟了上來,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張書翰也走過來,雖有醉意但腦子還是有幾分清醒,“不管他說什麼,彆搭理就是,但也要小心一些,免得著了他的道。”
陳慕風微微頷首,見他們臉色酡紅,一臉醉意,想著二人替自己擋了不少酒。
便把身上的解酒丹拿出來,一人分了一顆給他們,道:“李兄,張兄,這是瑤兒從老大夫那裡弄來的解酒丹,我剛剛吃了一個,效果不錯,你們也趕緊吃了吧。”
李銘軒和張書翰二人微微點頭,倒也沒多問,拿解酒丹便服下。
不過一會兒,便感覺腦子清醒了不少。
“這解酒丹效果不錯,你那心上人挺細心的,對你也挺好。”
李銘軒笑著讚了一句。
心中想著,也去老大夫那弄幾顆這樣的解酒丹來,效果是真好。
有了這些解酒丹,就不害怕應酬的時候喝醉出醜了。
陳慕風並不知道李銘軒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並沒說什麼。
三人在庭院中又站了一會兒,隨後便一同回了宴會大廳。
此時,鹿鳴宴已經接近尾聲,沒多久就結束了。
李銘軒和張書翰二人直接回了彆院,陳慕風則在馬車進入城東住宅區的時候下來,徑直去了虞瑤的桂花小院。
這會兒倒也不用找什麼理由,直接告訴李銘軒和張書翰他們自己要去哪。
隻是讓二人幫忙瞞著,彆讓他大哥陳修田知道。
李銘軒和張書翰二人自是滿口答應,笑著打趣了他幾句,便乘坐馬車回了彆院。
月色如水,灑落整座彆院,靜謐清幽。
彆院門口,朱紅色的大門敞開,陳修田提著燈籠,早早的等在門口,目光時不時的瞧向遠處的巷子。
想著都這麼晚了,怎麼人還不回來?
六弟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也不知道應不應付得來,他心裡還真有些擔心。
遠遠的聽見馬車噠噠噠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陳修田知道人估摸著回來了,心中鬆了一口氣,忙提著燈籠迎上去。
??馬車停在彆院門口,車簾撩開。
李銘軒由書童李磊攙扶著下馬車,張書翰緊隨其後,也很快下了馬車。
之後,馬車內便再無人下來。
陳修田瞬間愣住了,心中也有些急,忙上前問道:“李公子,我六弟呢?六弟怎麼沒跟著一起回來?”
李銘軒瞧了一眼陳修田,想著陳兄囑咐的話,便道:陳兄他……他另有事情要辦,晚些時候便會回來,陳大哥莫要擔心。”
陳修田眉頭緊皺,眼神滿是疑慮:“另有事情?這大半夜的能有何事?”
張書翰抬腳走了過來,輕咳一聲,胡謅道:“沒什麼,陸大人很欣賞陳兄,便留著他多聊了一會,晚些自會回來的。”?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