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又看上陳慕風這個人,心中自然不舒服。
“你們瞧那狀元郎,生得這般俊俏,氣質又出眾,這等風采,可真是少見。”
“是啊,而且聽聞他才情也是極佳,父皇很是賞識,還當場授官。隻可惜,已經有了家室,還有了一雙兒女,不然倒真是個絕佳的夫婿人選。”
五公主蕭南棲聽了這話,眉頭微蹙,輕哼道:“有妻兒又如何,有才學有氣度的男子,本就難得,若隻是因這便錯過了,那才是可惜。”
其他幾位公主聽了,都麵露驚訝,互相對視了一眼。
大公主聽了這話,露出不讚同的神色,勸道:“五妹妹,你可莫要胡來,這狀元郎既已成家,我們身為公主,金尊玉貴,可不能做出那等有失體統的事,若父皇知道了,可不會饒了你。”
皇家也丟不起這個臉。
蕭南棲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麼,隻心裡不甘心是肯定的。
難得看上一個男子,居然早已娶妻,還有孩子,這心裡彆提多膈應。
她透過禦花園的花木,深深的看了一眼和眾人寒暄客套的陳慕風,氣惱的跺了跺腳,便生氣的走了。
陳慕風並不知這些,瓊林宴結束後,便隨眾進士起身離開皇宮。
不過,卻在宮道的拐角處,遇到了蕭南棲,她身後跟著兩個宮女。
陳慕風一眼認出這是早上在宮道見過的華貴女子,隻猜測大概是宮中貴人,但卻不知具體身份。
他心中疑惑,禮貌的拱了拱手,便準備離開。
蕭南棲卻叫住了他,“狀元郎請留步。”
其他進士看了兩人一眼,神色各異,倒也沒有停留,很快走了。
張書翰和李茗軒二人對視一眼,倒也沒有走,隻站遠些等。
兩人看的出來,這一看就是宮中貴人的女子,似乎有話要和陳兄說。
陳慕風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蕭南棲,神色淡淡,“姑娘有何事?”
蕭南棲抬腳走了過來,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心中一動,輕聲道:“狀元郎才華橫溢,本宮甚是欣賞,不知狀元郎可有娶妻。”
她話音剛落,陳慕風皺眉,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內心一沉。
他雖不知這女子是誰,但對方自稱本宮,便知是某位公主。
至於宮中妃嬪,斷然不會問自己是否娶妻這種話。
除非是年長,並且有公主的妃嬪。
可麵前的女子正當妙齡,明顯不是。
他神色如常,語氣卻帶著幾分冷淡,“多謝姑娘抬愛,在下早已娶妻,還有一雙兒女,承蒙娘子不棄,相伴至今。”
說罷,他轉身欲走,不欲和這女子多糾纏。
蕭南棲聞言,臉色微變,急忙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狀元郎且慢,本宮心中甚是欣賞你的才華,你可願做本宮駙馬?隻要你休了家中妻室。你放心,你的一雙兒女本宮自會派人照顧,也不會虧待他們。”
這話一出,陳慕風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冷冷的看著蕭南棲,語氣帶著怒意,“公主請自重,我乃是有家世之人,娘子對我情深意重,我豈能做出那等拋棄發妻之事?姑娘若欣賞我的才華,便請尊重我的選擇。否則,即使您是公主,也休怪我不客氣。”
說罷,他拂袖而去,連頭也不回。
蕭南棲被他一番話氣的臉色發白,身後的兩個宮女連忙上前扶住她,“公主息怒,這狀元郎太過無禮,竟敢如此頂撞公主。”
蕭南棲緊咬牙關,恨恨的看著陳慕風離去的背影,“好個陳慕風,竟敢如此拒絕本宮。本宮看上的男人,還沒有得不到的?你等著,總有一天,本宮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跪在本宮麵前,求本宮垂憐。”
陳慕風怒氣衝衝地快步向前走。
張書翰和李茗軒趕忙迎了上來,二人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心中一驚。
陳兄脾氣極好,很少有臉色這般難看的時候。
“陳兄,發生了何事?你臉色怎如此難看?”
張書翰忍不住問道。
陳慕風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才將心中的怒氣壓下。
他看了一眼兩人,沉聲道:“無事,我們回去吧。”
說罷,他率先抬腳離開。
張書翰和李茗軒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卻也沒有多問,隻快步跟上。
三人出了宮門,乘坐馬車回家。
陳慕風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臉色依舊陰沉。
宅院門口亮著燈。
新買來的兩個婆子早已在門口等候,一見他回來,便趕緊迎了上去,恭敬的行禮。
陳慕風微微一怔,詢問了一番,這才知道她們是劉婆子新買來的。
瑤兒見自己一直沒回來,便讓她們在門口看看。
他微微頷首,也沒說什麼,很快抬腳進去。
一進屋,就看見瑤兒正躺在床上,兩個孩子並排躺在身邊,睡的香甜。
看到這一幕,他心中的怒意稍稍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柔情。
他換下一身惹眼的狀元服,又洗漱一番,正要躺到床上去,動靜就驚醒了虞瑤。
虞瑤揉揉眼睛,看見他,淡淡一笑,“你回來了?瓊林宴結束了?”
“嗯,結束了。”
陳慕風點頭,看著她溫柔的笑顏,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臉,低聲道:“瑤兒,我愛你,我也隻要你。”
虞瑤聽了這話,臉色微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怎麼今天這般肉麻?說這種話?”
可心中卻覺得有些不對勁,說愛她很正常,可說隻要她就明顯不正常。
怕是今天發生了什麼。
她索性便坐起身來,抬頭看向他,皺眉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今日這瓊林宴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陳慕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在宮道拐角處遇到蕭南棲,以及她提出無理要求,自己嚴詞拒絕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他不想瞞著,若是因此生出什麼誤會,影響兩人的感情,可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虞瑤一聽,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這公主太過分了,居然說出這種話,還讓你休了我。她當自己是什麼人?要不要臉?還公主,一點禮義廉恥都不懂。”
她從來不是什麼善茬,敢搶她的男人,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內心對係統道:“統統,給那個什麼蕭南棲下一顆惡臭丹,再加一顆永遠治不好,又死不了,卻會永遠纏綿病榻的丹藥。”
一個臭烘烘,又病歪歪的公主,再尊貴也隻能被人嫌棄。
“好。”
係統答應的爽快,宿主任務都完成了,隻等孩子養大就可以離開這個位麵。
這個時候蹦躂個搶任務男主的女人來,自然要狠狠收拾。
“好了,惡臭丹和纏綿病榻丹已經下到蕭南棲身上。”
係統很快又是說道。
虞瑤聽了這話,臉色這才好些。
她抬頭看向陳慕風,認真道:“慕風,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若有人敢來搶,我會讓對方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說到後來,她聲音滿是冷意。
陳慕風看著她的小臉,心中一暖,把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瑤兒放心,我隻要你,也隻要你,不管是公主還是誰,都彆想拆散我們。”
他神色認真,眼中滿是深情。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擁抱的更緊了。
皇宮,怡和殿。
第二天,蕭南棲一覺醒來,剛坐起身,就放了一個悠揚婉轉的屁,又響又臭。
她瞬間懵了。
剛準備過來伺候的幾個宮女也都懵了。
不等她們反應過來。
“噗噗噗”
蕭南棲又一連放了好幾個臭屁,一個比一個響,一個比一個臭。
整個寢殿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臭味,熏的人頭暈眼花,差點沒背過氣去。
“啊啊啊”
蕭南棲口中發出一連串的尖叫聲,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放這麼臭的屁。
幾個宮女臉色大變,忙不迭地捂住口鼻,生怕被臭氣熏暈過去。
其中一個小宮女,實在忍不住,臉色發白的跑了出去,扶著門框不停的乾嘔。
但又不敢真吐,要不然公主就不會放過她。
可她真的好想吐,實在是太臭了,臭的她想昏過去。
蕭南棲臉色難看至極,又驚又怒,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堂堂公主,金枝玉葉,從小到大都備受寵愛,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更何況,她昨晚睡前還好好的,怎麼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
這其中必定有緣故。
“嘔”
不等她繼續想下去,她就趴在床沿上吐了,吐的昏天暗地,就差把胃裡的苦膽汁吐出來。
雖然屁是她自己放的,但不代表她自己聞不到。
“噗噗噗”
又是一連放了好幾個臭屁。
蕭南棲一邊吐,一邊想是怎麼回事。
她想到昨晚遇到的陳慕風,以及他說的話,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是他搞的鬼?
可隨後,她又覺得這個念頭有些荒謬。
陳慕風隻是一個剛考中狀元的讀書人,就算有些才華,又怎麼可能有這種手段?讓自己一覺醒來就放臭屁?
這說出去都沒人信。
更何況,昨晚他拂袖而去後,自己便回了寢宮,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他應該沒有這個機會。
蕭南棲想不通其中緣由,隻覺得又羞又惱,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從小到大,何曾這般丟人過?
“來人,快宣太醫。”
她忍住羞憤,厲聲喝道。
“噗噗噗”
她這一聲大喊,又蹦出好幾個屁來,巨臭無比。
宮女再也待不下去,聽見公主的大喊,忙不迭的跑了。
個個爭先恐後的去請太醫,隻想逃離這巨臭無比的宮殿。
蕭南棲也不敢待在這裡,跑去隔壁屋裡待著,可臭屁是她自己放的,無論她人走到那裡,臭屁就放到哪裡。
臭氣如影隨形,她都急哭了,也被自己臭暈過去。
“公主.”
“快來人啊,公主暈到了.”
一連串的驚叫聲,整個怡和殿亂成一團。
等太醫趕過來時,五公主不停放臭屁,把自己熏暈過去的事,轉眼傳遍了後宮。
甚至,就連宮外都知道了。
陳慕風聽說此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昨夜五公主還逼著自己休妻,今日怎麼就這般了?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回事,這對自己來說,都是好事。
公主被臭屁困擾,應該沒有心思來找自己。
他鬆了口氣,這事便拋到腦回,他給家裡寫了一份信,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回去。
告訴陳老爹和王氏他們,自己考中狀元。
並不久後,會回鄉省親。
所有新科進士都有兩個月的假期,這是永安帝的恩典,就為了讓他們祭祖。
考中進士,也算是光宗耀祖的大事,算是給他們時間回家。
陳慕風想著瑤兒剛生產不久,兩個孩子也還沒滿月,這個時候離開似乎不太合適。
也壓根不想走。
可回鄉祭祖是大事,不能不回去。又隻有兩個月假期,若現在不回去,以後便沒有時間了。
一時間,心中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