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弟媳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不如說出來與我和母親分享可好。”鐘氏笑著問。
蔣悠掩唇收拾自己臉上的表情,然後又輕咳了一聲,讓人更覺得她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她放下手臉上的神色已然平靜大方坦然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到夫君頭上有大伯這樣的兄長,我的頭上也有一位像大伯這樣的姐姐,不免覺得同病相憐,所以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望婆母與大伯嫂不要見怪。”
鐘氏聽了蔣悠的話,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她是第一次見人把自己的夫君當作比較的對象的。
“哦?二弟媳的姐姐可也是書讀的好?”她連著又說,“像我們這般人家的女子最重要的還是懂禮知禮,這禮若是都不清不楚的就算讀再多的書怕也是沒什麼用,還不是要成親嫁人,侍奉公婆左右。母親您說是不是。”
蔣悠的臉色漸冷,哪裡聽不出鐘氏是在指桑罵槐。她自問從走進這暖閣開始從未主動招惹過這個鐘氏。
若是她知道自己隻是將大姐跟顧懷瑾放在一起比了一下,就能讓一個女人不舒服,打死她都會將剛才的這番話爛在肚子裡。
“夫人側廳的飯已擺好了。”一個年輕的婢子從門口垂首走進來說。
“婆母,我今日身體實在不舒服還是不擾了您和大伯嫂的雅興,你們慢慢吃。”說完蔣悠抬起屁股就走,腳下虎虎生風哪裡是病重的樣子。
她和霖雨剛走出門就聽見侯夫人說話的聲音:“你瞧瞧,你瞧瞧。當真是不知所謂,哪裡有一點為人媳為人婦的樣子。”
“母親彆動氣,二弟妹看著確實少了些分寸,您是她婆母多教教,總有一天會開竅的。”鐘氏在一旁順著她的話說,不著痕跡地給蔣悠上眼藥。
“唉,也隻好如此了。隻是她這總是稱病,我也不好叫她每日都來。”侯夫人聽了鐘氏的話才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母親這不急於一時,二弟媳年紀輕輕的總不可能一直病著啊。”她將茶幾上的茶碗端起來遞給侯夫人又說:“就連當今皇後娘娘剛進宮那會兒,每天都去太後娘娘那兒晨昏定省的,更彆說二弟媳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侯夫人接過鐘氏遞來的茶下意識的抿了一小口,又聽她說的話覺得不無道理,放下茶碗拍拍鐘氏的手柔聲道:“還是喬娘你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