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閔嶼這才笑了一下,不同以往的那般冷淡的樣子,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初雪消融一般。
他站起身來,朝他點了點頭,“那就謝謝您的理解了。”
榮琛也和他一樣,微微頷首,和季閔嶼相視一眼,轉身朝外走去。
上了車,季閔嶼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問道:“陸知映和你說的?”
該說榮琛太了解他,“你看見我的時候就應該猜到了吧。”
“是我指望陸知映藏得住話是個錯誤。”
發動了車,榮琛看著季閔嶼,“你知道這次的事是誰做的嗎?”他想了想,又換了種說法,“或者說,你想知道嗎?”
季閔嶼把著方向盤,看著前麵的路,“我可能已經猜到了。”
既然榮琛能這麼問自己,那他想的答案也就**不離十了。
但這次的傳聞無關緊要。
重要的是之前他一直沒有眉目誰會對他動手,現在聯想起來,他估計是同一個人。
“是嗎?”榮琛靠上椅背,望著車頂,閉上了眼睛,“其實我有些不想讓你知道。”
聲音很輕,像是本來不會說給季閔嶼的一樣。
所以季閔嶼對此沒有說什麼。
一起吃了頓飯,季閔嶼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
但楊春育的動作很快,婚約解除的事已經對外宣布了。
他在業界一直受人尊敬,所以消息一出,就沒有人再談論季閔嶼和楊瓊音了。
陸知映知道後立馬打了電話來,“你們談完了?這麼快?我還以為事情要焦灼一段時間呢。”
他白擔心一天了。
“做事當然乾脆一點才利落。”說著季閔嶼隨口興師問罪一句,“我昨天好像你說過,不用和榮琛說起我要去見人吧。”
雖然沒當著麵,陸知映還是忍不住捂了捂嘴,“這不是擔心你被欺負嗎?”
季閔嶼不鹹不淡地笑了一聲,聽不出是什麼意思。
陸知映就轉忙換了話題,“話說這件事發展到這裡,對你很不利吧。估計很多人都覺得消息是你放出來的。”
“人那麼多,我一個個管他們的想法不是太累了?”
陸知映想了想,理是這個理,但太少人能做到不在乎彆人的看法了。
結束通話,季閔嶼到了辦公室,看見桌上放著一封和其他文件的樣子格格不入的信封。
信封上滴著火漆,看起來很正式。
他拿起拆開了來,發現是一封給他的邀請函。
榮輝祖父壽宴的邀請函。
他坐上了辦公椅,看著信上蒼勁有力的字體,以及落款榮自明的簽名,歎了口氣。
一開始周圍人說起這個事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麻煩,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現在這封信都送到了他的桌上,他想什麼也沒有用了。:,,.